力,如此,就算他有老上君的钦定……我也……”
说着说着,冷静分析着的徐常笙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语音颤动了起来。
而徐烁光则大笑着替长子说完了话,
“一步步下来,不出两年,你,便有实力成为徐家自我之后的家主,即下一任西山军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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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道早已被各方事端弄得人心惶惶,国都端留更是处于风口浪尖,无数难民涌向端留,端留紧急设置了安民令这一官职来便于处理此事,就任安民令的官员把难民们设置在端留城城西,用建议的窝棚与营帐安置他们,同时调了京营士卒在侧看管,防止他们进城与扼杀民变的苗头,还每天差医官巡视难民安置地,夏季将至,得查看是否有闹瘟疫的苗头。
夜空下的皇城,有一处偏殿正寂静无声,但这偏殿地表之下的一个房间内,正有人窃窃私语。
一个人正哆哆嗦嗦地问另一个人:“尊上,臣、臣斗胆问一句,这、这里真的安全吗?”
被他称作“尊上”的人,正是晋国第六位皇帝——姬延成。
其人十三岁继位,以太冲为年号,已登位二十载春秋。
姬延成对这个他唯一能信任的臣下回答道:“小朱,万无一失,以前那些内官若是知道孤的密室的话,孤在密室做了什么事情会呈报给那些个逆臣,比如三年前,我在南宫的旧密室里吃鲍鱼,胡光禄第二天就送了孤无数鲍鱼,还问孤这些够不够,而这间密室,孤已经测试了整整一年了,绝对没问题。”
皇帝越说越激动,把一桩桩痛苦的试探毫无顾忌地抖露出来:“孤去年一年,在这间密室里连续吃了三个月狗肉,左右丞相都没送狗让孤烹杀,孤为了保险还在这里时常欣赏吴国的宝剑,也没谁送我,孤甚至上个月还常常在这里一丝不挂地跳舞,也没人表示什么,这说明此处绝对安全!”
见皇帝都愈发激动,还说出了有失脸面的隐私,身为人臣的朱安立马恳求皇帝打住。
朱安是京营的二把手,是皇帝在地方上做亲王时结识的至交,就算是姬延成后来成为了九五至尊,私底下,他还是叫朱安为“小朱”。
如今内有权臣,外有强藩,幸而朱安还恪守了曾经的情谊,没把这个一直不甘心做傀儡的皇帝作为政治资本卖掉。
不然,姬延成早就被告发,随后权臣们各自经过一番博弈,再找个地方上的亲王作为傀儡扶上去,继续在这架空的体系下玩弄旧日的游戏。
君臣二人是经过了无数回思量与布置才能暗地里在这个密室做这样的对话。
“不说这个,小朱,孤且问你,城西的难民形势如何?”
皇帝的话让朱安的脸色铁青。
“启禀尊上,唉,不出两日,城西难民的数目会超过十万,为了接济他们,端留的两个仓快空了,臣想问,乐州那边怎么样了?”
“胡光禄派去的人还怎么没跟朝廷报告,小朱,你有什么消息吗?”
“臣的探子虽然不多,但吃完晚饭,臣接到了飞鸽传书,说是征粮大帅罗恪定正考虑着明天让一艘大船和几艘中等船运些粮食回来,这情况属实的话,可以再撑段时间,因为赵国已经同意按合适的价格卖粮给我们了,虽然财政捉襟见肘,但还是能拨一些钱买点粮,这又能撑过一段时间,现在这一连串的灾祸,能撑多久是多久吧,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姬延成的面色稍稍有了点喜色,他从自己袖子中掏出本小册子一样的东西递给朱安。
“尊上,这是?”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