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麻烦的是,那十个休息的人,在不伤人的前提下,把前后门堵死,需要四个人,咱们现在没有这么多人手。”方青说道。
“还有,庄园太大,一旦打起来,动静很大,对方如果有人翻墙逃走,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拦。”
“真是死脑筋啊,”方新听完后,一声长叹,“我是说不能伤人,也没说要硬来啊,有没有蒙汗药?有没有迷魂烟?随便来一点,把所有人弄晕不就得了。”
方青还是太单纯了,方新不希望方青具备这种侠义作风的傻气,拍着方青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傻孩子,人要活的光明磊落没错,但手段并非一定要光明磊落,只要最后的目的是好的,就行了。”
是这样吗?十几岁的方青一直以为,行事作风都要经得起考验,才是侠义之辈,才值得被尊重。
而方新却告诉自己,只要目的是好的,不要在乎手段,何况是针对坏人的手段。
似乎哥说的也很有道理。
此刻,方新内心所想的是,一定要改造方青,不要让他成为沽名钓誉的牺牲品,要拥有更多自保的能力。
方新让他去黑市上买来的大量的迷魂香和蒙汗药,带上亲信的十个人,准备好夜行衣,今天晚上就去庄园干上这一票。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还没等到晚上,金陵府就来人了,说是命府台杨大人之令拿下方新,一见面宣读了命令后,就派人按住方新,脱掉他的官服,摘掉官帽。
方青趁大家注意力都在方新身上,悄悄走了出去,他要赶在这群人面前先联系一众捕快,解救出赵亚龙他们的家人,这样事情才会有转机。
“请问,我犯的是何罪?”方新平静的问道,没想到对方来的挺快,心里有些遗憾,就只差一步了。
“方县令,”对方是金陵府捕头,拿捏着官腔说道,“你私自囚禁现役军人,并无故扣押他们做苦工,此罪已然是触犯了死刑,你竟然还装作不知道?”
“谁是现役军人?我囚禁了谁?”方新故意装傻。
“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捕头高喊,“把一干人等带上来。”
赵亚龙一行三十多人,被带了过来,几个人站在方新面前却不敢抬头看方新。
“这些就是正在边防驻守的现役军人,此番回家探亲,就与军队失去了联系,也与家人失去了联系,经过证人举报和我们严密的侦查,得知他们被你囚禁在南山煤矿中做苦工。”
“方大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私自囚禁人做苦工,将这些人的血汗钱变卖成金钱供自己享用。”
“可惜,老天爷都在惩罚你,偏偏你抓的这些人都是军人,私自囚禁在役军人可是死罪!方新,还不认罪!”捕头高声喝道。
“我没犯罪,认什么罪?这些人盗窃我煤矿在先,我罚他们在此劳作几日又有何妨?况且他们从未表明自己身份,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军人。”方新说的义正言辞。
“赵亚龙,方大人说的可是实情?”捕头从怀里摸出一只竹蜻蜓把玩着。
赵亚龙本来犹豫的神情在看到竹蜻蜓时,狠下心,道:“请捕头救救我等,我等在路过九曲县时,被人在茶馆迷晕,醒来时就已经在煤矿了,每日让我等挖煤,没有工钱,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不停的劳作。”
“听到没有,方大人,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捕头阴森森的说道。
“没有,”方新直视着赵亚龙说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只要他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赵亚龙低下头不敢看方新,他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可他更加害怕女儿受到伤害,这个竹蜻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