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继商没有带着燕未寒与灵犀回去格物堂,而是选择了另外一个院落走去。
远远地,燕未寒就看到了那个院落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匾额上有着三个黑色篆体大字“正心堂”。
卜继商介绍道:“圣门如今有四代弟子,所有人都住在明伦广场上。广场上一共有六个堂间,其中一代弟子住的是你们原来住过的‘格物堂’,二代弟子住的是‘致知堂’,三代弟子住的是‘诚意堂’,四代弟子住的是我们眼前的这个‘正心堂’。”
走进正心堂后,来到一个巨大的天井,卜继商没有穿过天井,而是走到了右手侧的一间房子前。
房门是打开着的,燕未寒一眼就看见里面厅堂正中央摆着一条板凳,板凳上躺着一个身材肥胖的灰衣人在仰望着天花板,他的胸口放着一口瓷碗,燕未寒猜测里面应该是盛着酒水。他的体积过于庞大,导致他身下的板凳几乎已经不可见,更让燕未寒不由地担忧这条板凳是不是随时会因为不堪重负而崩塌。
也许是听到了燕未寒三人的脚步声,那个肥胖的大汉突然胸口一挺,上面的那口瓷碗直直飞起,他自己再是一个鲤鱼打挺,腾跃起来,稳稳地站到地上。看也不看上方,仿佛无比随意地伸出右手,正好接住掉下来的那口碗,里面的酒水没有一滴溅出来。他拿着那一碗酒,一口喝完,哈哈大笑道:“老卜,有些日子没在谷里看到你,今儿个是又往我这里塞人来了?”
卜继商与对方显得很熟稔,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可不是,有两个新的预备弟子,需要你来安排一下。”
“这位是孔有武孔先生,负责管理正心堂。老孔,这两个预备弟子,这个叫燕未寒,另外一个小姑娘叫灵犀。”
灵犀向孔有武稍稍鞠了一躬,燕未寒则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表示。
孔有武把手中的瓷碗随手往后一丢,准确地轻轻掉到那条板凳上面,热情地道:“什么先生不先生的,叫我老孔就行。我是个粗人,蒙圣师不弃,让我在正心堂做些杂活。以后,两位小友住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只要老孔能办到的,绝不会含糊。”
“那行,老孔,他们两个我可就交给你了。晚些时候,我再过来找你喝酒。”卜继商准备离去,对孔有武道。
孔有武拍了一下胸口,打包票道:“我做事,你就放心吧,老卜。我可眼巴巴地等着你的这顿酒,别给我像上次一样赖账了。”
卜继商与孔有武两人同时哈哈一笑。
卜继商道:“上次我那不是临时有任务,我老卜岂是赖账之人。”说完,卜继商又附在孔有武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话,然后拍了一下孔有武的肩头,准备离开。
“未寒师弟,灵犀师妹,你们俩就跟着老孔先在这里住下。午间时候,我再跟你二叔一起过来看看你们。”
燕未寒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卜继商走后,孔有武对燕未寒与灵犀道:“走吧,我先带你们去看看住的地方。”
孔有武带着两个人回到天井,然后继续往正心堂的深处走。
“正心堂是你们四代弟子的住所,共有二十四间大房、二十五间小房。小房间暂时空着,是留给你们以后的书童住的。”孔有武向燕未寒与灵犀介绍着正心堂的详细情况。
往里走的时候,迎面遇到好几拨跟燕未寒与灵犀两人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那些少年人一口口的“老孔”叫着,显见跟孔有武已经相当熟悉。同时,他们也都好奇地打量着燕未寒二人。
“这里已经住下了二十个弟子,加上你们俩就是二十二个弟子,今年再收两个就收满二十四个弟子了。里面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