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路北路上遍布小国,扜弥,扜泥,且未(今且未县)、于阗(今于田县),莎车,为南道诸国;而姑师(今吐鲁番)沿天山南麓向西,经焉耆(今焉耆县)、轮台(今轮台县)、龟兹(今库车县),至疏勒,为北道诸国
张骞一路东行,途径莎车,于窴、扜弥、扜泥、楼兰等国,这些国家都是小国,它们以一城或几城为王国,民风纯朴,兵力较少。
最让张骞印象深刻的是于窴,于窴产美玉(和田玉),于窴西面水向西流注入西海,而东面则向东流注入盐泽,最后汇聚为大江大河的源头。楼兰,姑师筑有坚固精美的城郭,特别是楼兰,它北拒匈奴,东临羌地(今青海),国虽小,却颇有气势。
张骞经过数日的跋涉,终于出了南山,到了羌境,羌境较大,但离大汉却不远,羌民并非统一的民族,他们是一个个独立的游牧部落,他们习俗不同,甚至语言,服饰也不尽相同,他们以强为尊,时常相互攻伐,却又时有联合,比起匈奴来,他们更加凶残,并且缺少法度和制约。中原人无法区别他们,只能给了他们一个统一的称呼,羌。
嗅觉灵敏的张骞一踏入羌境,就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因为他隐约发现,他们被盯上了,盯他们的人或在明或在暗。
“驾!驾!”张骞与堂邑父一路策马狂奔,为的是尽快通过这块区域,虽然他们身上的财货没有多少,只不过两个陌生人出现在羌人的土地上,必然招人眼线。
几个时辰之后,张骞的坐骑惊叫一声,停了下来,并且躁动不安。
从坐骑的惊叫声中,张骞知道羌人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四面突然变花样般站出来许多穿着盔甲,服饰怪异的兵士。
为首的人大喝,但是张骞和堂邑父都听不懂他们的意思。
羌人首领见两人无动于衷,便下令兵士围了上去,张骞赶紧用汉语说道,“我们是汉国客商,路经贵地,请将军放我们过去。”
张骞不知他这一开口,反倒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
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听懂,只见几个羌人交头接耳一番,便见那羌人首领挥了一个手势,羌人甲士便扑了上来,将张骞两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张骞大喝,“为何要绑我们,为何要绑我们?”
他原以为自己一说汉语,便可让羌人明白自己是汉人,慑于大汉的威名,他们必然会放了他,万万没想到,现在却被他们绑了。
张骞两人被推到在一个帐中,帐中有几位甲士,一人坐于中间,看起来像个将军,一人坐于左席,看起来像个幕僚,就见一个坐于左席的人用汉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莫非是汉朝的细作?”
张骞灵机一动,说道,“我们并非细作,只是过路的商旅。”
那人哼的一声,“商旅?怎不见货物?”
他又向中间上座之人说了一堆羌语,获得中间那人的点头之后,便见几位军士走到张骞两人跟前,将他们搜了一遍。张骞暗暗叫苦,因为他怀中的符节被军士搜了去。
军士将符节交给首座之人,他看后摇摇头,又将他递给会汉语的人。
“汉使符节!”那人沉吟道,然后他又像想起什么来一样,兴奋地说道,“你是张骞?”
张骞见此人已识破他的身份,只好大方地承认。
那人马上高兴地将两个囚徒的身份禀报给首座之人,一顿叽里咕噜之后,他们竟然哈哈大笑。
张骞马上问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那位幕僚一脸坏笑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张骞,匈奴大单于悬赏捉拿你的通缉令一年前就发到我们这里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