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愿引精骑相随。”
韩信道:“人多则不便,为敌军觉察,出兵来攻,如何有暇观之详尽?将军勿忧,吾有孔丛、陈贺二将相护,料也无碍。”灌婴遂止。韩信即引左右数十骑出了营门,一路来看楚军之寨。
转过山坡,望见郯公军营扎于险处,尽阻前进之路,韩信叹道:“下邳古来为豪杰匿身之所,果是凶险难攻。今郯公熟悉地理,据险而守,急切间难以速取也。”正言间,背后一声喊起,山间旌旗飞扬,郯公、吴路兵分两路杀来。
韩信大怒,挺戟欲自战,孔丛道:“大王万乘之躯,怎可亲与敌战,待臣来当敌将。”
说罢,提刀纵马向前,与郯公力战。战到二十余合,战不下郯公。陈贺见之,拍马相助,双战郯公。吴路驱兵齐上,四下围攻。韩信兵少,形势不利。灌婴听得喊声,引军杀来接应,两军混杀一场,各自收兵。
回至营中,灌婴见韩信掩心镜上斜插了一支箭,大抵是弓手距之过远,以故未能穿透衣甲,乃谏韩信道:“大王今已贵为一国之君,宜自珍重。攻城拔寨,察营观哨之事,自可遣人代之,勿以贵体亲探险阻。倘若有失,不但使臣等失却主上,且有负汉王重托也。”
韩信取箭折之,笑道:“项羽号称西楚霸王,自认海内首屈一指,且每战临敌,身先士卒。我岂能落后?”
灌婴道:“项羽悍而无谋,虽能力敌万人,不能与大王并称。大王神武明哲,当世无双,请勿以性命为戏。”韩信大笑而纳其言。
自此两边相拒十余日,并不交战,韩信道:“下邳易守难攻,不如暂且退兵,由别处进伐楚地。”
众将皆道:“敌势未见如何强劲,大王何故自退?”韩信道:“敌军尽守险要,我无路可以进取,如此相恃下去,日时已然耗废,而下邳却终是难下,我料楚兵既有提防,急难攻拔。我假以退兵为名,使其懈而无备,然后分轻骑抄袭其后路,暗取城池,必可胜也。”
众将皆道:“大王神机,非臣等所能料及!”韩信遂引大军拔寨而起,往北而退,却暗遣孔丛、陈贺各引轻骑三千,抄小路往取下邳城。
郯公听得齐兵退兵,欲趁势击之,部将李源谏道:“韩信诡计多端,临敌之时,常能出奇制胜,今无故退兵,多是有诈,未知真实,不可追赶。”
郯公道:“汝敢有私心否?”李源不敢复言,郯公遂尽提人马追击。追了二十余里,却不见齐兵一兵一卒。
郯公心疑,权且扎住人马,令小军往前打探。不多时,小军回报道:“前行五、六里,山道上数处烟起,必有人马。”
郯公道:“此必齐兵埋锅造饭,可速袭之。”乃挥军追来。忽听两面喊声大作,伏兵四起,迎面一彪军杀出,为首一将,正是齐将灌婴,横枪立马,大叫道:“楚军要走到哪里去?”楚军将卒望见,尽皆胆寒。郯公拍马来战,灌婴接住厮杀。
韩信立于高岗上,望见两军混战作一团,乃令靳歙、王周两路人马,从两侧杀出,夹击郯公。靳歙、王周各舞兵器,居高临下而来,登时将楚军冲得四下奔逃。郯公正抵敌灌婴不住,见已兵已乱,急拨马败下阵来,夺路往下邳奔去。一路杀声不绝入耳,不知有多少齐兵埋伏。方近城边,欲开口叫门时,却见城门忽开,城内杀出两名齐将,正是孔丛、陈贺。原来二将趁郯公举众出战,下邳城中空虚之时,引一支人马偷袭得手,已占有城池。
望见郯公奔回,便领兵出城截杀郯公。郯公忿愤,方要交战,背后韩信大队人马杀来,将郯公围于阵中,不得脱身。幸吴路、李源两支人马赶到,杀条大路,救郯公而走。郯公奔了半日,杀声渐远,视左右将,无不带伤。
吴路、李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