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虽连年战火,将军终不能佐汉王定天下。此乃鄙之愚见,未审尊意如何?”
韩信道:“先生之言甚是,然者如何处之。”
李左车道:“当今之计,不如按甲休兵,百里之内,牛酒日至,以劳士大夫,复军之锐气。然后发一乘之使,奉咫尺之书,以出使于燕。燕畏将军之威,必不敢不听。燕从而东临齐境,虽有智者,亦不知如何解齐之厄。如此,则天下事可图也。兵法云:‘先声而后实者’,正是此意。今将军有问,鄙有所答。将军若从便从,若以鄙之才钝,愿将军勿听。”
韩信谢道:“先生所语,皆为金玉良言,敬谢奉教。”
韩信复问李左车道:“赵有名士蒯通,才学堪与先生比肩,不知现在何处?”
李左车道:“蒯君才可经天,智足纬地,非仆之所能比也。”韩信道:“先生勿自谦,先生与蒯公,赵主能善用其一,不致兵败如此。今赵之文武皆降,为何独不见蒯君。”
李左车笑道:“将军如何得左车,便可如何得蒯君也。”韩信大悟,遂令从降卒中寻找蒯彻,果然得之。韩信亦如左车故事,以师事蒯彻,蒯彻遂降韩信。
韩信大喜道:“吾得二贤,何虑大事不定。”
未几,曹参克定邬邑,追斩其将戚公、王咸,引军向东与韩信会合。韩信遂进驻襄国,按兵休养,依李左车之计,遣蒯彻为使,往使燕国。燕王藏荼,原为故燕王韩广之将,因随项王入关,得封燕地。后弑韩广,兼并辽东,成一方大国。及韩信定赵,自量不及楚、汉,颇感自危。闻蒯彻至,藏荼命入。
蒯彻礼毕,陈说汉王盛德,韩信英明,呈传韩信之书,藏荼拆书阅之,皆是招安之意。藏荼问道:“近日韩信兴兵破赵,大获胜捷,可有窥燕之意?”
蒯彻道:“天下公敌乃项羽也。韩将军深明大义,国士无双,焉能树敌于燕。今魏、赵二王,皆助虐者,且与汉王有隙,故以兵伐之,所过之处,皆望风而靡。若燕国能背楚向汉,永为屏藩,则两国相善,百姓安乐。若燕去汉从楚,助贼为逆,则免不了沙场一战。”
藏荼道:“汉王累败,天下终归西楚,寡人若草率相从,岂不自取其祸。”
蒯彻笑道:“大王只见其表,不明其实。项王悍勇,人服其威,故虽面从而心实背也。汉王宽厚,甚得民心,所过之处,百姓无不夹道相迎,唯恐其不王之天下。以大王之计,从汉有三便:夫汉王为报义帝之仇,召令天下,人心所向,其一也;项王强盛,大王若以少得从,难为所重。汉王外弱实强,大王若从,必以得燕为喜,此其二也;汉王宽厚明理,量才以任。项王暴而少恩,任人唯亲,此三也。有此三便,从汉必矣,愿大王勿疑。”
藏荼善之,乃从其言,与汉为盟,共讨项王。事毕,蒯彻归赵,藏荼遣大将军峦布,大司马温疥一并相送八十里方归。
韩信见燕国如愿归附,大喜过望,乃益广武君李左车食邑五百,拜蒯彻为安国候、大司马。
蒯彻谏道:“赵地初定,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将军早报汉王,请立张王为赵地之主,以安抚其民。”韩信从之,乃遣使报汉,请立张耳为赵王。
汉王为项王击败于阳夏,折兵大半,士心萎靡,幸得韩信相助,军复大振,乃从张良之计,退守荥阳。
项王数度来攻,皆为张良、陈平设计所退。及韩信遣使请立赵耳为赵王,汉王大喜,当即许之,又以韩信为赵相国,佐张耳平其余乱。使者方去,人报西楚兵复至,汉王乃与张良、陈平商议退敌之计。
张良道:“项王虽然强悍,然其兵越大梁来伐,转粮千里,日耗万斛,终不能久战。大王只需深沟高垒,坚守不出,以甬道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