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剩一人。旗向右,兵卒五人一排,向右齐跨两步,独留一人。旗向前,兵卒七人一排,向前齐跨两步,最终余有四人。以三三余数,乘以七十;五五余数,乘以二十一;七七余数,乘以十五;三者相加,即得八十一数。此与三、五、七之积尚差二十四。薛将军称,营中将卒不足一千一百人,可知不能超过一百另五之二十九倍。若以一百另五之二十九倍,再减去那所差的二十四,即可得出全营将卒数目。”
一席话,把个薛欧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萧何却去地上拣了根树枝,在那里比画了片时,蓦地立起身来,抚掌大笑道:“此法果然奇妙!游戏之术竟能演化为点兵之法,实是闻所未闻。贤士智慧,古来罕见,真乃汉王之福!”
薛欧一旁也道:“我虽未能听懂,却也知是妙绝之法,令人好生钦敬!”
韩信道:“各类方法,不在乎大小,却在于如何变化,兵法也亦然。历代兵家,各有所长,皆有其妙。若凭死记硬背,拘泥于定式之中,无异于‘纸上谈兵’。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方谓之神。故而韩信习兵法,唯独喜欢临战实用;如能随机擅变,才可克敌制胜,百战不殆。方才所用点兵之法,论在下平生所学,不过是一鳞半爪。如要破敌建功,还远远不够。”
萧何道:“贤士所言极是。今之天下,如贤士者,未曾见也。”
正说间,只见营寨外打远处飞奔来三四骑。转眼已到辕门口,下马高喝:“汉王谕旨,韩信才艺出众,今擢升为治粟都尉,掌管军中盐铁钱粮事务,即刻赴任。”
薛欧道:“岂不大材小用?”萧何道:“贤士且安心去赴职。日后如有机会,老夫定当到汉王面前再荐。”
韩信谢道:“汉王不知韩信实才,未可怪怨。”朝着宫使道:“稍等。”自去住处取来包裹,与萧、薛二人拜别了,随了宫使,一同到城内来赴职。
时未到晌午,先随宫使来后营参见总管。总管张苍,见新来的都尉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肚内猜测:“闻他本是个连敖官,却忽地升做了都尉,想必有些来头。”接谕旨看了,送走宫使,对韩信道:“你叫韩信?”韩信道:“正是。”张苍道:“城中储粮之所分在四处,西仓最大,你可愿去?”韩信道:“听凭大人差遣。”张苍大喜,随即叫来管事之人,吩咐道:“吃罢午饭,你引韩将军去城西粮仓,替换原先的李都尉。待他俩交割清了,方可回来复命。”管事答应,同了韩信,辞别张苍,先去吃了饭,再往西仓来。
来到西仓都尉衙中,未用多少时,便都交割清了。那管事见事已毕,拜辞了,与李都尉自回后营去。韩信将包裹与宝剑全摆放好,随将旧管的文书、账册,查阅了一遍,心里已有七八分知晓,暗道:“其中弊端多多,须二三日方可理清。”旋即要了件小军的衣服换上,对在旁的人道:“我且出去走走,谁也不许到外面声张。”衙中的人都答应了。韩信便独自一人,来各处查看。
转不多远,来一处仓所。韩信朝四下里望了望,六七间茅屋,都做了仓廒,里面尚未堆满粮草。旁边有间瓦房,门前一个老军穿了件短衣正在那里忙活,浑身汗泼水滴。
韩信上前,招呼了一声,拜揖道:“打扰!有凉水,讨一碗来喝。”
老军抬眼皮看了看,道:“你这后生,不曾见过。八成是新调来的?”
韩信道:“不瞒你说,小子午饭后刚来报到。碰巧都尉不在,未曾有差事安排,便抽空过来转转。”
老军去屋里拿了壶碗出来,倒了一碗水,递到韩信面前,道:“观相貌,你不象个寻常的兵卒。”叹一声,道:“这年头,太乱!”
韩信喝了口水,道:“我倒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