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掌纪。
第七类,机巧精明,能酌情料事着,可为随军参议。
第八类,言语犀利,能动人肺腑着,可为使者说客。
第九类,通晓算术,能不差毫厘者,可为粮官执事。
第十类,多读诗书,能出口成章者,可为博士顾问。
第十一类,精通医道,能救死扶伤者,可为治病郎中。
第十二类,灵巧善走,能探听机密者,可为间人细作。
此一十二种人,凡有一样合格,便可来招贤馆内报名,待掌管审验。如果称职,不拘贵贱,不管出身,便奏请重用,随军报效。
韩信看过榜文,问身旁一人道:“招贤馆掌管之人是谁?”
那人答道:“那是汉王宠信的人,名叫夏侯婴,官拜昭平侯,人们平素称他做‘滕公’,是个礼贤下士的人,由他来掌管。”
韩信寻思:“我若凭了张良的角书,径往宫中去拜见汉王,即便讨来官职,也显不出真本事来,反要惹人轻看。不如暂将角书隐下,等先见过了滕公,将平生所学,都抖露出来,看他如何待我。”主意已定,将马拴在石桩上,取下包裹、书袋,走到馆前报名的地方,填写了籍贯姓名。
不一刻,从里面走出个军官来,问:“谁是韩信?”
韩信施礼道:“在下便是。”
那军官道:“你是来投军的吗?”
韩信道:“见此处正招揽贤才,特来一试。”
那军官上下打量了一番,见韩信身材高大,似有本领之人,便道:“既如此,随我来。”领韩信来到馆内,参见滕公。原来这南郑城外,设有三四个招贤的所在。此处掌管招录事务的,恰是滕公夏侯婴。这时正坐在竹椅上,拿了把蒲扇在那里扇风。
听说有人来应募,心中寻思:“半个月来,也曾有些自以为能的人前来应募。一试下来,却多半平庸,不值一提。今又来一个,想来也是碌碌之辈。”摆手教身边的军将去把韩信唤入来。只见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人,看模样也就二十岁出头;当堂一站,气度与前面见过的大不相同,眉宇间凛凛透着十分傲气。心里想:“来应募的大多谦恭,唯独此人傲气十足。只怕有甚么来头,也未可知。”便问道:“贤士从何而来?从前可曾出仕过?”
韩信答道:“实不相瞒,我本项王帐前护驾的执戟郎,才从咸阳过来。”
夏侯婴暗道:“怪不得如此傲慢,原来是个执戟郎。”便道:“既是项王帐前的执戟郎,为甚么要走这许多路赶来汉中,是何缘故?”
韩信道:“我韩信投身楚营,已两年有余。腹中纵有百计,却不见一用。方知项王虽神武盖世,终不能长久。观今日天下,唯汉王可以依赖。故不惜路远,弃楚而改投汉王,志图报效立功。
”夏侯婴道:“栈道已烧绝,你从何处过来?”
韩信道:“攀藤附葛,缘山而来。”
夏侯婴道:“山路甚险。你经此历程,实属难能可贵。馆外墙上,贴有榜文,不知贤士可曾阅读?”韩信点头。夏侯婴道:“总共一十二科,都详细标明在那里。你有甚么才能,且说来听听。”韩信道:“榜文我已看过,分得十分的细。只是韩信想求取的名目,榜上未曾开出。”
夏侯婴道:“汉王欲招揽的人才,分门别类,皆已列在上面。你说未曾开出,却是甚么?”
韩信伸出一个指头,道:“有一等人,身怀文韬,胸藏武略;熟天文,识地理;能驾驭千军万马,可平息五湖四海;坐镇中原,恰似瓮中捉鳖,谋取天下,犹如囊中取物;唯有元戎,方遂其志,独掌统帅,才称其愿。请问滕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