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因为没有光,李逸安只能摸黑撕开餐盘上的保鲜膜,用手抓着吃。
米饭几乎凉透了,还有一份咸菜,再无其他。
“刘老,你每餐都是这样的吗?”李逸安问道。
老刘哼了一声,食物已经塞得满嘴都是,说话含含糊糊,“是,不然你想吃什么?鸡鸭鱼肉,生猛海鲜?哈哈哈……”说完大笑不止,根本不像一个受了伤的人。
李逸安的确饿了,也顾不得食物的味道,先填饱肚子再说。还好有咸菜,很快便吃的一粒不剩。心中却想:如果以后吃这些,都不如一死了之,人生还有何乐趣?
老刘很快吃完了,将餐盘丢到门边,发出“锵啷”一声响。投掷的很准,刚好打在门上。片刻后下方的缝隙再度开启,伸出一只手,将餐盘拿走。
“少一个,新来的还没吃完嘛!”外面的人语气生冷,根本没有询问的意思,倒像是命令赶快将餐盘递出去一样。
李逸安将空盘子递出去,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
接盘子的人是个大胡子,肌肉疙疙瘩瘩,仿佛要撑破衣服。身后隐约可以看到一列电车,顶棚灯光明亮,挂着一个牌子。
“咔!”
没等看清牌子上的文字,缝隙已经关闭。只听脚步声逐渐远去,再没有其他声响了。
“刘老,外面空间应该很大,怎么听不到人声呢?”李逸安问道。
“我们在禁区,一般的犯人都不会关在这里。你我属于特殊犯人,特殊对待。”
李逸安心中欢喜,“我看外面有电车,这里应该有通道,也许可以逃走。”
“通道两头通向其他地铁站,而且有巡逻队,根本没有机会。另外我们周围没有人,其他出口可有人看守。这里是地下,你能往哪儿逃?”
“总有机会的。”李逸安默默想着对策,老刘继续呻吟。
就这样,连续过了四天,没有人提审李逸安,他逐渐摸清了这里的规律。
每天两餐,时间很准时,送饭的看守会等待里面的人吃完后才离开。平时周围没有动静,每天有四到五支巡逻队经过这个区域。李逸安的手环已经不见了,所以看不到时间,只能在心里估算。
此外,李逸安摸索铁门,发现铁门只是普通的门,并不坚固。但是暴力破坏肯定不行,外面有看守,他曾经试验过,从他开始敲门,到看守到达,中间的时间大约二十九秒,心算可能有误差,但是可以说明一个问题,看守离这里不远,如果有情况可以很快赶到。
想要逃走就必须先开锁打开脚镣,然后打开铁门,或者用其他方式毁掉铁门。之后在二十九秒内迅速离开这里,躲入列车索道。
想象总是美好的,一旦回到现实,一切都成为泡影。没有任何金属工具,破坏铁门和开锁的可能性就是零,毫无希望。就算铁门不够结实,也不可能通过身体撞开。最头疼的就是脚镣,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李逸安的行动自然逃不过老刘,他每次实验性的行动都会惹得老刘一阵冷笑。
李逸安心说:也许我想到的办法,老刘早就试验过了,所以我在这边折腾他便笑话我。不过没关系,有目标就好,总会有希望的。
一晃过了七天,铁门再次开启。
两个壮汉进入房间,打开李逸安的脚镣,将其拖出了狱房。
这是李逸安第一次没有阻碍的查看周围的环境。原来这个房间就是地铁站角落的一个工具房。左手边靠墙,右手边向前三十米左右是电梯,通向上方的出口。前方停着一列电车,门都开着,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光亮。监狱斜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