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知道脸色变得凄凉,叹息道:“因为这血印蛊就是个诅咒,一个世代不得解脱的诅咒。血印蛊虽然在沉睡,却不停将种子散播到宿主的精血之中。这样一来,宿主的子女还未出世,体内就已经种下了血印蛊,生生世世不得解脱。”
陈易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血印蛊这么阴狠的蛊毒,简直狠过AIDS。他一时语塞,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眼前这个失意人,只能再为两人满上一杯,先干为敬。
布知道看上去表情倒是很轻松,说道:“小时候我也怨恨过那个魔头,觉得一切都是他造的孽。后来渐渐长大,想的事情多了,恨意也就渐渐淡了。毕竟是先祖打到他家,灭了他的门派,这种不共戴天之仇,怎么样的报复也不足为过。有时想想,如果我是当时的姜墨,说不定我也会那么做。”
布知道自嘲地笑了笑,又端起了酒杯。不过他这次并没有一口喝完,而只是轻轻咂了一口,便将杯子放下了。
陈易觉得之前的话题太沉重了,决定还是换个话题,于是问道:“我夜闯大罗沟,你就不怀疑我的身份?”
“有什么可怀疑的?这么一个穷乡僻壤,难道还有什么值得外人觊觎的宝贝?今晚村里戒严,不许外人进入,我看陈兄弟只是好奇心稍微重一点罢了。”
陈易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实不相瞒,我也是追踪一个炼蛊人,才一路来到这片山里。可照你之前所说,炼蛊人是不能随便进山的,为什么这个炼蛊人却可以在山里自由出入?”
“因为,曾经有人不遵祖训,私自跑出去了。”布知道的表情很难看,有愤怒,有失望,也有恐惧。
“罗三平。”陈易插嘴道,“我在小罗村听说了。这人混得不好,又回来了一阵子,不过后来又逃走了。”
布知道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他不是混得不好,而是被蛊门后人找上了。下场如何,你也该猜到了。更不幸的是,罗三平出去的时候,身上沾上了不少罚蛊。而那个炼蛊人就是根据这些罚蛊的尸体配制出了药剂,安然无恙地进了山。”
“他们不是说,罗三平只带着他女儿一起回来吗?”陈易突然大惊,问道:“喜儿!难道那个炼蛊人就是喜儿?不对啊,应该还有个老太婆才对啊。”
布知道疑惑地看着陈易,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个老太婆?当时和罗三平一起回来的可不止喜儿一个人,而是三个人:罗三平一家三口,还有一个就是你说的老太婆,据说是罗三平的丈母娘。”
陈易更加惊讶了,小罗沟的那些村民果然隐瞒了很多东西。他原本以为自己终于触碰到了真相,没想到刚一伸手,前方竟然还是一片迷雾。
“这三个人都会炼蛊,不过这一家人都听那个老太婆的话。”布知道继续说道:“当这几个炼蛊人走进小罗沟的时候,你能想象当时的场景吗?不过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这一家人在宣布身份之后,并没有唤醒血印蛊,而是跟着罗三平回到他家老屋里,像普通人家一样住了下来。”
陈易好奇问道:“就没有人怀疑她们?说不定她们根本不是炼蛊人,而只是罗三平的幌子呢。”
布知道看着陈易,笑道:“你都想到了,那些人怎么会不怀疑?毕竟这三个人就相当于三颗定时炸弹,谁心里不慌啊?小罗沟的上一任村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带着家里几个后生上门去试探。众目睽睽之下,老太婆走出来轻轻一指,几个人就化成一摊血水。这都是听小罗沟的人说的,我是没见过那场面,不过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底发寒。”
陈易并没有被布知道的话吓着,端起酒杯,调侃道:“不过看起来你们现在相处的不错嘛。”
“因为那个老太婆和我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