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崔廓就往太子书舍而去,按例今日早上太子应该在此读书,他想先报个到,把碰到匈奴人的情况和太子说说,让他上疏皇帝引起足够的重视。
到了书舍,朱门大开,也没有侍卫守门,他直接走了进去,只见潘滔一人独自在念书,问道“洗马大人,太子尚未来此?”
潘滔抬头见崔廓来了,站起来行个礼答道:“崔将军早安。太子今日估计又不会来此了。你要找太子,还是去后花园吧。”说完叹口气,摇摇头。
崔廓想太子难道又开始驾车赛马了吗?看着潘滔那副崔头丧气的样子,也不多问,告辞往后花园而去。
刚到后花园门口,就听见里面热闹非凡,太监宫女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仿佛洛阳集市里的声音,心下非常疑惑。快步走进里面,眼前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只见花园里摆满了各种地摊,什么卖茶叶的,卖鸡肉的,卖面粉的,卖篮子的,卖首饰的羊羊俱全,每个摊子都由一两个宫女或者太监在照看。花园里面来来往往的都是各色各样的老百姓,纷纷掏钱在买东西,还不断有人从打开的连接后花园和后街的大门涌入。
崔廓皱皱眉头加入人流,想去前面找找太子。在一个卖肉的摊前,人头攒动,崔廓非常好奇,挤进去一看,太子正大袖卷起,挥刀切肉呢。一个妇女说她要三斤五花肉,太子应道“好嘞”,手起刀落,扔给旁边在称肉的董贤,他把肉往秤盘里一放,在众人面前高高举起,嘴里喊道:“五花肉三斤,一两不差!”,摊前的百姓纷纷鼓掌,更多人加入买肉地行列,每次太子都只是一刀到位,重量分毫不差,连崔廓也不禁乍乍舌头。
太子也看见了崔廓,连忙喊道:“崔将军,你也来几斤吧,上好的草猪肉呀!”崔廓苦笑着摇摇头。太子见他没兴趣,就转过头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很快崔廓就被拥挤的人群排斥到外面,周围嘈杂的嗡嗡声让他觉得头疼欲裂,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房间,闷头就睡。
下午,他找到太子,说自己也想在后花园摆个地摊。太子非常好奇,问他卖什么。他说他没有什么东西可卖,倒是有一身的功夫,可以搞些杂耍,热闹热闹,所以要一些兵器飞刀之类的,问太子可否让武库提供些。太子非常赞同,说他会吩咐太监帮他把摊位摆好,明天他直接来就可以了。崔廓表示感谢,又说集市办得如此成功,应该让那个老是欺负太子府的贾谧见识见识。太子一听有理,立马吩咐太监去请贾谧明日来后花园参观参观这里的盛况。
第二天,崔廓带着四个禁军早早来到了他的摊位上。王妃和惠蓉听说崔廓要摆摊,觉得很好奇,也跟着太子一起来瞧热闹。
摊位上摆着一些刀啊剑啊棍之类的,还有一排飞刀。崔廓把各种兵器拿起来炫舞一通,他是有神功之人,那表演不是一般江湖浪人可以比拟的,通常是快得让人目不暇接,靠近场中之人感觉冷风扑面,不断往后退却。众人不断喝彩。
这个时候人群被人强行分开,贾谧领着两个跟班也挤进来看热闹,太子就站在他旁边,他恍若未见,只是自顾自欣赏节目。太子也不去理他,以眼还眼。
崔廓停下兵器表演,从旁边一个黑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放在桌子上,手里拿把飞刀,人退后十米远站定,手一扬,飞刀正中苹果,把它切成两瓣。众人又是一阵喝彩。
旁边的贾谧脸上神情不屑,崔廓看他今天没有带周澄到来,便大声说道:“在下雕虫小技实在不入法眼,你们看这位公子似乎对此不屑一顾,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得不来点绝活,才不辜负了各位的掌声!不过这个表演需要这位公子帮忙。”
他使了一个眼色,和他一起来的四个禁军走向贾谧,两个禁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