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表示认同他说的话。回想起自己和“他”当初还是有些高调地来到这里的时候,本以为当地人一定会对我们做出一些激烈举动,可事实是,除了本地的少数大学生联谊会和兄弟会组建的所谓“彩虹兄弟连(化名)”“少女关爱男同联盟(化名)”这几个“组织”的“平权志愿者”们隔三差五上门来访以外,其余的人,对我们虽说肯定有看法,却也不会过多地在日常行为中表述。
我不禁想到了之前在旧金山曾经看过的那些电视节目,说得州人看到街上两个男人牵手就会毫不犹豫掏出枪射击之类的,回想起来,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但是,在我没有亲自来到这边的时候,我又把它奉为“真理”多久了呢?
而我当时,好像也并没有特别地想要去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任何想法。如果不是后来得到了A/M大学的PHD研究项目名额,我恐怕到现在为止,都会自然地觉得,那是真的。
……
“Jason,”我这时候开口道,“那个·……,你们平时的话,是就住在公司吗?”
“哈,哪里还有什么公司哦。”Jason自嘲地笑了两声,“公司早就被玩儿没喽,现在整个集团应该就剩下,老板,我,还有四五个弟兄帮着运营,其他的早没影儿了。老板买了一个大房子,其他的兄弟就跟他一块儿住。”
“哦?老板的家人愿意啊?”我问道,当然,我想也可能他们就是在那里充当保镖的职能了。
“我们老板没妻子孩子。”Jason抽着烟,继续给我讲着。这倒是让我有点奇怪,因为那个男人看上去怎么样也得有三十四五的年纪,居然还是钻石王老五。
“工作忙,还有前些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了一半,Jason闭上了嘴,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仿佛是要给自己打点精神,打点气一样,“算了,不易也罢。”
我点点头,“那你不跟他们住?”
“啊……”Jason脸上的表情闪过那么一丝丝不自然,但很快又变正常了。“我在外面有地方。”
“哦?在这边啊?”
“在芝加哥,达拉斯,迈阿密,都有。”说着他看向了我,深不可测的眼神,让我不自主地觉得身子有点发凉。
这时候我看见诊室的门打开了,那个男人一边系着衬衫的扣子,一边走了出来。看到我,他笑了笑,脸色却也没刚才见到他时那般轻松,多了一些凝重的表情。
“头儿。”看见男人从诊室里面走了出来,Jason赶快起身迎上前去。男人也不再说什么,招呼着他们就要离开。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把这个收好了。”男人把那张纸片递给我,“以后,或者说应该很快,你就会需要来找我。”言罢,他点点头,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留下了完全搞不清楚眼前什么情况的我。
“有什么麻烦的,需要帮忙的就过来吧。”Jason也在电梯门关闭的时候冲我挥手喊道。我却愈加感到奇怪,明明也就是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我又一次跟一个‘新的群体’在加速拉近着我都不知道到底怎么说清的关系。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扶着腰,稍稍缓解一下因为骨髓穿刺传来的剧烈痛感,我慢慢地走进诊室里面。Brook竟然也在,躺在窗户边上的一张床上,脱了上半身的衣服。一个红色的激光灯正在直直地照射在他身上的那道伤疤上。
“Andy,怎么样?”发现有人走了进来,Brook睁开眼睛,看到是我。我虽然很不舒服,但还是告诉他没什么大事。和往常不太一样,却又和昨晚有些相似,Brook此时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