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还有“砰!砰!”的枪声。我看见旁边有一个门,赶紧闪身躲了进去。关好门,回头一看,竟然是个厕所。年久失修,导致整个厕所里面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气。
我稍稍缓了一口气,走到洗手台前,打算洗洗手。拧了下水龙头,却根本没有任何水。望着已经长了锈的镜子里面,自己苍白的脸,心里总算稍稍平淡了一点。
这时候不知为啥门突然又被打开了。一个刚才看见过的那种西服墨镜男闪身进了门里,随手关上了门,并上了锁。
我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倒不是因为他一副黑帮模样的打扮,而是因为,他手里,正握着一把枪。
他显然也感觉到背后有人,猛地转过身来,我赶紧举起双手,表示我没有任何武器,而且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令我奇怪的是,黑衣男并没有对我举起枪,而是一直盯着我,也不说话。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对峙了一会儿。黑衣男主动把枪重新收回了腰间,走到我跟前,弯下腰,把脸使劲贴近我,好像看不清我的容貌一样。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却再一次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我们在很久之前就遇到过一样。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那么静静地待着。黑衣男突然嘴角咧了一下,好像觉得这样很好玩,笑得很开心。接着就走到一边的小便池边,吹着口哨小解了起来,貌似还挺轻松。
提好裤子,他来到水池边,也是想洗洗手。“那个···”我有点犹豫地说道,“没有水。”
黑衣男转过头看了看我,歪着头笑了一下,回过头一边看着镜子,一边笑着说道:“那可真是糟糕。”
好熟悉的声音,我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听过。我仔细地在脑海里回想着,试图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却很可悲地发现,除了换来一阵阵头疼,没有任何回忆的起来的地方。
黑衣男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走到窗户边,稍稍用了点力,把已经锈的不行的窗户打开了。对着皎洁的月光,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拿打火机点上。在黑色的夜里,一小圈白烟腾起到了空中,又很快消散了。
“要么?”黑衣男回过身来把烟递给我。我摆摆手,示意我并不抽烟。这时候我听到门外似乎没有动静了,打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哪知手刚放到门把手上,那个人就在我身后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开门。”
我不由得有点害怕,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又缩了回来,重新退回水池子边上,轻轻地靠着池子,稍稍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
这时候那个人又问我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我朋友打比赛。”我有些低声地说道,声音低到我自己都有些听不见。“哦,是吗?”他问道,一面走过来,靠在我旁边。我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也随之来袭,只能答道:“Patrick是我的朋友。”
男人吸了一口烟,朝我吐出来,我立刻被有点浓烈尼古丁味道,外加一点特殊的香气的烟雾给呛了一下,不自主地咳嗽起来。“我猜也是。”男人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可能觉得很好玩,笑着回答道。
“······“我还想说些什么,确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鼻尖感到一阵酸酸的感觉,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回想起昨天,Patrick还和我们在一起有说有笑,可是现在,却···
“咋了?哭啥?”男人看我居然开始掉眼泪,有些奇怪,“人又没死,送医院就是了。”
“您怎么知道没事?”我终于忍不住,有些崩溃地颤抖地说道,“都伤成那样了···”
“打个赌吧。”男人突然和我说道,“待会儿我带你去找你朋友,如果没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