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横指着躺在床榻上的吕文心言道:“你说你这师妹!我见她伤重,好心背她下山,她却在我背上流鼻涕,弄湿了我这衣服!”说着便是转过身来,让叶非羽看他背后衣服上的水印。
叶非羽道:“玉兄,你堂堂花都执法堂大弟子,还怕这点污渍吗?”
玉横严肃言道:“亏你还知道我是执法堂大弟子,你让我以后如何行走江湖,”叹声道:“想不到我玉面阎王的名号,竟败在一名女子的鼻涕上,我还有何颜面回花都啊!”说着便做撞墙状。
叶非羽想笑却又不敢笑,暗想:“堂堂花都剑派的一堂大弟子,竟要在这撞墙而死,而且还是为一件衣服,传出去还不笑掉武林人士的大牙。”
叶非羽也知道他自不是嫌弃吕文心,而是别有所求,这般行为,只是想让叶非羽赔点钱而己,也不能说玉横势利,只是执法堂法规严谨,不准门下弟子身带银两出行,只能靠本事在外谋生,也因此很多弟子出了香山,便走头无路了,卖剑卖衣的不说,行乞者易不在少数,更有甚者为了口食,沦为贼寇,做打家劫舍的勾当。至于为什么不让弟子带银两下山,就不得而知了,叶非羽与吕文心身上的银两还是商君笑偷给的,不然他俩不知会落个什么地步。
叶非羽摆手道:“好了!好了!赔你银两便是!”
一听到赔钱,玉横立即停止了动作,转身笑盈盈问道:“多少?”
叶非羽伸出一根手指头,玉横见状,笑道:“一百两?”
这话差点没把叶非羽吓死,道:“一件衣服就要一百两,你还真是阎王索命啊!”又道:“一两!”
玉横闻言,脸上一愣,转过头去,又开始撞墙了。
叶非羽见他如此,忙道:“好了好了,五两行了吧,再多没有了!”说着从腰带间取出五两银子,递到玉横面前。
玉横叹了一口气,停止了动作,道:“算了!五两就五两吧。”言毕便是转身将叶非羽递来的五两银子,一把抓来,往自己腰带中藏去。
此时门外传来人声,道:“客官,郎中请来了!”
叶非羽闻声,便是转身去开了门,只见门外的店小二领着一长须老头驻足在外。那郎中向着叶非羽一拱手,一副和色。
叶非羽忙做了个请进的动作,道:“先生快请!”
在玉横将吕文心背来时,叶非羽便让店小二去请了郎中过来,查看吕文心伤势,自己与玉横也是紧守在此。
这时郎中已迈步进来,将负在身上的药箱往圆桌上一放,转身便去床榻之处,查看病人。
只见老者将吕文心右手扶到床边,伸出双指便是往吕文心右手手腕处按上,凝思而想,约过几息,又抬眼去看吕文心面容。
那店小二在旁,笑道:“客官!王郎中可是本城最有名的郎中,凡是经他看过的病人都是药到病除,第二日便可下榻行走……!”
玉横打断道:“你这店小二,好生话多!”
那店小二闻言,忙躬身道歉,还似要抬手扇自己,道:“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反是叶非羽看出这店小二的心思,无非是想讨赏钱罢了,便从腰带间取出几个铜板,递于那店小二,道:“你且先下去,若有事我等再唤你!”
店小二目的已成,忙伸出双手去接住那赏钱,笑眯眯道:“谢客官!小的这就下去!”说话间便是躬着身子,朝门外退去,待到门外之时还不忘将房门拉关上。
店小二走到梯口时,摊开手来,一看手中的赏钱,顿时面上一冷,不屑道:“老子忙活半天,就给这几个铜板,还不够爷去丽人坊喝杯酒呢!”又是“呸!”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