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楼的那些长老不管?”
“动手的时间还是手法都寻不到踪迹,如何管?”高连解释道,“这次动手的人的手法极为残忍,不过一些长老们都认为是那些邪魔教派的人所为。”
邪魔之道向来就是人人得而诛之,出生于官宦世家的刘怜儿听得这邪魔二字就甚是不悦:“这里可是洛阳,还是天书楼,邪魔之人敢来这里找死?”
高连看着刘怜儿的清丽脸庞,微微笑道:“还记得他从那破洞里面出来时,说过的那句话?”
“什么?”刘怜儿一时没有听明白,皱起了秀眉皱声道。
高连笑意正浓,语气间的戏弄意味十足,“再想想。”
“我不记得了,他说了什么话?”刘怜儿似乎记不起当时他说的话,但隐隐觉得似乎很重要。
高连欲说出口,却还是停下来,随即轻笑道:“他说,他要是长我这模样,第一个娶的就是你。”
“……”刘怜儿面色一顿,哼声道,“有病。”
……
“太安静的地方不太适合我。”
高连看着百米外那处削瘦稍有驼背的身影,不禁暗自挂起了笑容说道:“莫非是你干的?被囚禁了十多年的兽性,咳咳,不对,兽性两字不太适合你的闷骚性格。该用什么比喻呢?”
……
……
边关寒地。
寒雪纷飞,险峻的山谷平地上。
千余人马纷乱胶着地战斗。
一时间平地之上横尸遍野。
这是近日来人数最多的边疆叛乱事件,边疆与南国相靠,因此人群大多也是以部落划分,而这次叛乱的部落却是高达百个部落数目,将近万人的数目。
相比较西边的军队,东边的部落死伤更为严重,带头的几位披着戎装大虎皮袄的男人此时几乎全部都负了伤,其中一个着着素色戎袍的黑子糙汉眉间披着一道细长的血痕,两片唇瓣染上了大片的血迹,被戎袍裹紧下的一只右手被尽数砍断,即使被包扎得非常严实,血依旧从纱布里源源不断地渗出来,嘴边吃痛,然而神色一直盯视在对面一匹染红骏马上的人。准确来讲,算是一位少年。
看着战事局势逐渐向着西边军队倒去,众部落的首领面色都开始变得越来越坏,其中一位更是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竟然用寥寥的几千士兵就折断了我们百余部落的十万大军,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应该庆幸没有与他交战……灵力波动虽是不强,但他的那把刀实在……强的可怕。”出声的便是那位断臂的首领,看着断下的手臂,不禁凛寒道。
骏马微微哞叫,鞍上的少年将军身着铁甲寒装,面色漠然,目光如冷针,即使相隔了一道战场的距离,却依然能够感受到这位少年将军的凛凛威严!
少年将军眉梢轻扬,饰在腰间的那把寒刀仿佛动了一动,一刹间,一道刀锋的光芒霎时从鞘间化作流光,像是撕破了寒光一般,穿越了整片战场,刺透眼前直飞的物体,径直地刺向了东边的一位首领!
仅是一瞬。
刺透的速度还未曾知觉到,身躯也是未曾动弹丝毫,仅是一阵细微的清风飘在耳边。
直到额间缓缓流下来一滴血,又是一滴。
缓缓化成流淌的血水。
刀影已至。
寒冽的微光在马上绽放。
首领的瞳眸还未皱紧,身躯却是早已不听话地被这无形的刀影化作了两半。
凄鸣声伴随着刀光的火,人与马骤然倾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