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心想着缓几天再找您老，我错了我错了。”李老头脸色不善，宮小城心中戚戚生怕他又使出那招“奇痒难耐大法”，这是宮小城心中的紧箍咒，从童年一直怕到现在。宮小城早已摸清了李老头认真倔强的脾气，不如干脆认错比较实在，一般情况下只要干脆认错李老头也只能干巴巴的怒骂几声了事，就好像你咬牙一拳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口怨气空落落的。
李老头深深的看了宮小城一言，眼里有些复杂的意味，叹口气转过身去让开了出口，四十五度角看着天空，说：“我本来想看看，如果我不来找你你自己能放纵自己多久。小城哪，养成一个好习惯不容易，需要十年八年，但会让你终生受益；破坏一个习惯很容易，只需要几个借口。”
宮小城心下一紧，顿生惭愧。童年时每个孩子都有个成为武林高手的梦想，兴高采烈的跟着李老头练拳，其实这套拳很简单，翻来覆去练了十数载，有点类似太极拳慢腾腾的，没有成为想象中的大侠，反而从小到大打架都被打的满脸生花，心中早就不情愿了，只是碍于李老头勋勋教导怕他伤心从而骑虎难下。只是李老头很少用这样说教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一老一少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没什么讲究，所以宮小城总是高兴了叫大爷爷不高兴了直呼李老头。
于是宮小城诚惶诚恐连声保证，以后一定加紧练习决不懈怠，好一阵子之后李老头终于雨过天晴，话别之后骑车出来，感觉护士姐姐和花花绿绿的钞票都少了些许诱惑。
李老头看着宮小城离去的背影，骑出老远还回头跟他挥了挥手，直到转过弯再也看不到了。李老头又抬头看看天，喃喃自语：“时间就快到了，希望他准备好了吧”
穿过人流拥挤的站前路，拐过去就到了传单上说的那条小街。这个片区包括宮小城的家都属于老城区，大部分建筑都建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曾经因为冶金工业而兴起，如今也和其他老的工业区一样，这里整眼看过去一片灰蒙蒙的颜色，随处可见的水坑，垃圾堆，还有各种搭建的临时棚和违章建筑，显得格外老旧，脏乱。小心翼翼的开进去一段路就看到一个小门脸，就像个黑诊所似的藏在街边，宮小城眼神极好，清晰的看到门边挂着一个蓝色白底的小牌子，上书：人类精子研究储存中心。听这名字就感觉大气无比，没错了就是这，城哥来了！
宮小城靠路边停好了车，大大方方的整整衣衫，无视旁边大排档里指指点点的几个大妈，大踏步的就走了进去。宮小城知道，你越是在做一件心虚的事情，越是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进门扫眼一看，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前台边上摆着两把椅子，在过去就是一个楼道一盆常青树。宮小城摸出电话照着传单上的电话打过去，电话里响起了缠绵悱恻的桃花朵朵开，我倒，居然是好久不见的彩铃，没来得及唱完两句，电话通了，一个男高音问：“谁呀”
“额，你好你好，我问一下哈，我要捐那啥是不是这里？”宮小城从那魔性的音乐里回过神来赶紧问到。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刚想起来似的肯定的说：“没错没错，捐精是吧，就这就这，你人在哪？”
“我就在楼下，没看到人哪”
那人压低声音好像跟旁边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大声说：“噢，我在楼上，你直接上楼就好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宮小城往楼道里看了看，大白天的也黑乎乎的，摸索着上了楼，迎面看到两个男的靠在边上等着他，先是从上到下看了一会，然后盯着宮小城的脸看，点点头，嘴里“嗯，嗯，可以”一副面试通过的样子，扬着头说：“第一次来这吧，有没有经验？”
俩男的一前一后，前面这个很壮，应该三十岁上下，矮了宮小城一个头，歪斜着身子，穿着花衬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