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了;步凡只好忍住想说的话,然后开始打扫满地的玻璃碎片;步凡心不在焉的打扫着,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心神不宁,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了。
步凡忙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收拾干净,入睡前,步凡不放心的还是要去看看他的妈妈;可当步凡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脸上毫无血色,左手手腕搭在床边,正一滴滴地往下滴着血。
“妈!”
步凡大喊一声就冲了过去,不停地摇晃着床上的母亲,可不管步凡怎么摇怎么喊,他妈妈依旧一动不动;摇晃了一会儿,步凡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探鼻息,已经不在出气了,步凡心里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步凡一瞬间就跌落到地板上,鼻涕眼泪全部一起涌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吼着,喊着,可不管步凡怎么大声痛哭,怎样的吼叫,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就这样,步凡哭累了就坐着发呆,然后过一会儿又开始痛哭。
步凡好恨,恨自己懦弱,恨父亲的抛弃,恨那个狐狸精!到最后,就连他的母亲,步凡也恨!从小到大,步凡因为是独苗的关系,被父母压迫的努力读书,甚至是鞭策,久而久之,步凡变的唯唯诺诺,胆小,自卑,一直压抑着,不敢顶嘴,不敢大声说话,因为步凡怕被打;就算现在长大了,20岁的人了,依然不敢回嘴,对父母言听计从。
可现在,今天发生的事,可怕的一切冲破了步凡积压多年的压抑,压抑之下随之而来的是可怕的怒火,满腔的怒火充斥着步凡,步凡毫无神情的眼神瞟了一眼床上熟悉又陌生的母亲,走出房门去厨房拿了把尖刀就出门去了。
人,就好比弹簧,压抑的越久,压力就越大!一旦冲破了那一层障碍,爆发出来的力量于反应,将会是相当可怕、惊人的。
就在那一晚,步凡找到他父亲新买的住所,把那狐狸精给杀了,只可惜他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他父亲回来,否则步凡照杀不误!
“快走!”
步凡被执法人员推的身子往前一顷,打断了思绪;步凡略微稳住身体,继续朝外走去,目光扫过陪审团,突然停下了脚步,眼光死死地盯着那个人。
这人正是步凡的父亲,那个侥幸躲过一劫的人;而此时他的脸上也是颓废了许多,感觉就像一夜之间苍老了似的,满脸的沮丧和悲痛,还夹杂着后悔的神色,满是愧疚的眼神看着步凡。
“哼!”
步凡把他父亲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冷笑着,虽然让他躲了过去,可步凡知道,他父亲这辈子,将永远的活在愧疚与自责里,也许这比杀了他还要好!
“快走,傻站着干什么!”
被执法人员推动着,步凡收回了仇视的目光,这次步凡的脚步不在停留,脸上挂着解脱的神色,买着大步就朝外走去;好像步凡走向的不是死亡,而是去哪里游玩一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脸的解脱,
在行刑的执法人员看守下,步凡吃完最后一碗饭,就被带上了执法车,除了司机,押运步凡的还有四位,三个中年人和一个平头青年,大的年纪和他父亲不差多少,唯一一个小的也不比步凡大几岁。
“小凡,刚才有没有吃饱啊?”一名中年警员递给步凡一支点燃的香烟。
步凡也不推脱,抬手接过,吞云吐雾起来;对于这位警察,步凡是由衷的感谢,这几天都是对方明里暗里的照顾着自己;说来也是缘分吧,这位警察是他高中同学的父亲,姓黄,步凡一直称呼他黄叔。
“谢谢黄叔,已经够了。”
“唉!”黄警官叹了口气,也不在言语,坐在那里不停地抽烟。
步凡这孩子他是知道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