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街道空落落没有什么人影。张嫣坐在路边一座酒肆里,独自占了一桌,自酌自饮。周围桌子上坐了几个男子,见了张嫣的艳色,都是心动。但是被她目光一瞥,就有一股冷气自心头升起,再不敢直视。
张嫣是跟袁静涵求了一卦。她用炭笔素描,画出了日月神教韩晴的画像。袁静涵掐指一算,告诉她只需要晚上在这个酒肆等待,就可以遇到韩晴,但是可能会有见血之事。
张嫣想着海棠初学武术,就将她留在了客栈。她自己一个人带着长剑,跑到这个酒肆守着。
袁静涵的神算果然没有让张嫣失望。十几分钟后,她就看到韩晴挽着一个黑衣女子的手,言笑晏晏地路过了酒肆。
隔了一段时间不见,韩晴越发显得风华绝代、雅洁出尘,恍如仙女下凡,令人意动神驰。
她的头上戴着八宝攒珠的额饰,正中那颗明月珠垂于她的眉心,和两条弯弯黛眉相映成趣。明眸中波光流转,一笑起来,玉颊旁的笑涡儿令人心醉。
她身边黑衣女子的穿着有些奇异。一身黑衣全是由贴身的皮革制成,马靴、马甲、热裤、手套、臂章,搭配着一袭披风,上上下下一身的黑色,神秘、火辣兼而有之。一张黑色的口罩上,一双丹凤眼煜煜生辉。
韩晴见到张嫣,也是目光一亮,立刻挽着黑衣女子,走进酒肆,坐到张嫣桌前,笑道:“小妹妹,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我们真是很有缘分呢。”
她向身边的黑衣女子介绍道:“华师叔,这是我在开封认识的一位朋友。”
黑衣女子仔细打量了张嫣一番,突然有些兴奋地抓住她的手,说道:“我姓华,华更纱……小姑娘,你的身体跟一般人有些不一样,可以让我抽一点你的血吗?放心,一定不会弄疼你的。”
张嫣又惊又喜,问道:“前辈就是鬼扁鹊?晚辈父亲前些日子头部受到撞击,现在昏瘫在床,正想请前辈救治……”
华更纱一只手已经伸进包裹,取出一只水晶做的针筒:“哦哦,这是小事,最多比伤风感冒难治一点点。你先让我抽一瓶血,你父亲的伤就包在我身上了。”
华更纱将张嫣的手臂拉直放在桌上,卷起她的衣袖,正要采血,突然从外面街道上传来一阵猖狂的大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华堂主,韩香主,我家慕容教主若是见了两位,必定欢喜得很。”
数十名穿着黄衣和黑衣的汉子,从街道上将整个酒肆团团围住。带头的是两个人,一个是穿着黄衣的矮胖子,另一个是穿着黑衣的精瘦男子。两个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有不俗的内功修为。
韩晴面色微变,低声对张嫣道:“小妹妹,这次是我们拖累你了。对面这些是天一教的,无恶不作,是江湖上最残忍的恶徒。一会开打,你早点跑,千万不要被他们抓住,否则必定生不如死……”
韩晴的师父上官柔,和华更纱都是日月神教十大堂主之一。她对天一教的情报颇为熟悉,从对方的打扮中,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个矮胖男子应是土堂长老陈怀沉,精瘦男子多半就是水堂长老沈天荡。两个人在江湖上都是恶名远扬,但手中确有真功夫。论起武学修为,与日月神教十大堂主相当。
陈怀沉淫笑着打量了张嫣一番,笑道:“今天运气不错,除了日月神教的两位,居然还有一个绝色美女。看来教里又要多三个顶级女奴啦……”
张嫣站起身来,叱道:“这里是洛阳,福王殿下就藩之处。你们敢在城中行凶,不怕王法吗?”
陈怀沉大笑道:“我家教主已经投了福王殿下,现在已经当了卫指挥使。我们现在都是官兵,官兵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