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迪许见我神色慌张,也跟着冲了出来,问:“这是怎么了?!”
我道:“那傻丫头打算割腕自杀!”还学着影视剧里才有的方式。
卡文迪许听到这消息后,二话不说地就用魔法扭开了房门锁,和我一起慌张地冲到卫生间,果然见到了听到我们急促的脚步声后呆立在原地的方晓慧。她想把手里的刀藏起,却全然不知道该怎么放是好,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她身后浴池的水龙头还在哗啦啦地开着,满溢出的热水缓缓地淌过她光着的脚底,向我们推来。她面上,全是哭过的黑色泪痕,已经干了。
她拢了拢耳边散乱的鬓发,用力地挤出平日里常含的笑意,道:“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扑朔的眼神却如何也掩盖不住她心里的慌乱。
我道:“这不重要,你先听我的,把刀子放下,好不好?”
我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并不结巴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眼睑低垂下来。我见此,便试探着,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去靠近她握刀的右手。开始的前1M,她都安静得像是一尊蜡像。可就在了最后还剩约20CM的时候,她却毫无征兆地变作了一只惊弓之鸟,疯狂地朝我大喊:“不要过来!你走开!你走!你再走进来我就要报警了!”的同时,还挥起了明晃晃的刀子在我眼前乱舞,意图将我逼退。
“你冷静点!”我喊道,可她全然没有听进。
我生怕她会误伤到自己,都不知是从哪里鼓起的勇气,看准刀子慢下来的一瞬,说时迟那时快地就出手钳住了她的手碗,顺势又握住她朝我呼来的拳头。她随即嘶破喉咙的大喊:“救命啊,杀人啦!”我没有办法,怕这撕心裂肺的哭喊会惊动整栋楼的居民,只得用手臂堵在了她的嘴里。不想她直接就全力地咬将下来。钻心的痛传过神经,瞬间就麻痹了我的大脑。我还是第一次如此切实地觉着自己活在了这个世界上。我在觉得自己再不收手这条手臂就要给她咬断的时候收手了。只是我即刻就感到了深深的后悔,并且断定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自己,因为我抬眼就看到了方晓慧又绝望又痛苦又害怕地死闭上双眼,上牙几要把下唇咬出了血,转手就把刀刃对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那一瞬,我仿佛是拥有了超人之眼。我一帧一帧地看到了刀口冰冷的不锈钢分子切进一个个表皮细胞,又拉开厚厚的真皮层,再穿过淋巴液,将将就要碰到大静脉了。我几乎可以预见下一秒黑血从脖子处泉水般地汩汩流出的情形。
“啪”的一声响指,是卡文迪许。像按下了暂停键,方晓慧的动作霎时停住,随后两眼上翻,向前跤倒在了我的怀里。刀子哐当地摔落在地上。
我尤是惊魂未定,一遍遍地轻抚着方晓慧的黑发对自己说:“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我在把方晓慧抱回她卧室的床上后,坐在地下问卡文迪许说:“你有那隔空晕人的神技干嘛不早点用出来啊?”
卡文迪许道:“我看你抓住了她,我就以为没事了,谁想到你那么怂啊,给咬一下就松手了。得亏我反应快……”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点的嘲讽技能,吐槽起我来时是越来越不留情面了,我要不及时打住他,我的颜面就要给他说的荡然无存了。我看着自己给咬出了一轮血痕的右臂,道,“你还愣住干什么,赶紧给我治疗啊?”
卡文迪许摇头:“我不会治疗魔法啊。”
我不可思议地皱眉:“治疗魔法你都不会?”
卡文迪许却丝毫没有要害臊的意思,理直气壮地说:“对啊,因为师父没教。况且,说到底还不是你没让我学。”
他这一下提醒了我,口中啐道:“妈的,我忘了。”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