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的XC区,搬过来是因为工作方便,最重要的是她有男朋友,而且已经到了等对方工作稳定下来就准备结婚的地步了。听到这儿,大爷也沉默了,掏出了烟自顾自地抽着。而我则继续化悲愤为力量,小半个钟,就把她的行李都抬到了隔壁的房号。
她谢我说:“等我收拾好了哪天请你来我家吃饭吧。”
我只是笑了笑,然后摆手拒绝了这一千载难逢的邀请。
什么?你们说我是不是傻?你们说的轻松,我在她面前连话都说不利索,去她家也只能干吃饭,我又何苦去受那个罪。况且人家也是出于礼貌地那么一说,后来在楼道里偶然再遇见的时候,也只是微笑着一点头,她提都没有再提过这事。人家早忘了。
我们就一直维持着点头之交的邻里关系到了现在。
不想在这一天,终于由一个偶然事件和卡文迪许这鬼崽子打破了。
他见我回来之后把西瓜一放就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思索,就放下了手上的遥控器,扭过头问我说:“你怎么啦?难道给炒鱿鱼了?”他靠着电视学习地很快,连炒鱿鱼明里暗里的两个意思他都已经懂了。
“没有,”我说,“是我上来的时候看到我们邻居坐在楼梯上哭。我在想我该不该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有点烦乱。我想我作为邻居,见人家这样伤心至少该关心一下,问一句也是好的。可问题最大的症结偏偏就是我根本就开不了口。
“我们的邻居?”卡文迪许的记忆正试图回想起我教他垃圾要扔到楼下绿色的大桶里,并带他去参观了一遍的昨天下午,方晓慧正下课回来撞上了下楼的我们。她是第一次见卡文迪许,便问:“这是你的?”我果然又结巴地说不上话了,倒是卡文迪许牢记了我的教导,微笑地说:“我是他堂弟,我母亲是波西米亚人。”
于是方晓慧理解了卡文迪许一头金发的原因后,微笑着和我们擦肩而过。
卡文迪许一下来了兴致,撤下葛优瘫说:“哦,我想起来了,昨天见过一次,你还说你给她搬过家。你说她在哭?这种时候你就该献上一束玫瑰花,对她深情款款地说:‘嘿,我的美人儿,是什么让你的笑容枯萎……’”
“你懂个屁!”我无情地打断了他少女漫画式的展开,说,“我又不是没给你说过,我怎么问人家啊。况且她压根就跟我不熟,我说不定还是自找没趣……”
“哎呀,这个还不容易,看我的。”只见卡文迪许响指一打,手里就多了一朵玫瑰,然后还没等我问他想干嘛,他就伸出手指在我的额头有力地弹了一下。
我的脑中轰雷一声响,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我才头痛欲裂地从一片混黑的梦中醒来,然后惊奇地发现非但是客厅,就连厨房都给刷得干干净净,简直像是新装修的。我不由得大惊,卡文迪许这混球什么时候有这么勤快了。结果我在客厅的小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纸片,上面字迹隽秀地写着,说:
我帮你把家里面打扫了一遍,乱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可把我累的,就算是一个人住也要注意卫生啊。我周六还会来,要好好保持哦。
你的邻居方晓慧。
“卡文迪许——!!!”我几要喊破喉咙地呼喊着。
“怎么了,着火了吗?”卡文迪许慌张地从卫生间就叼着牙刷就跑了出来。
我道:“是!而且火烧屁股了!”
纸片的背面赫然写着:今天晚上,谢谢了。
边上还有一个三笔画成的笑脸。
[每周一、四、天十点,不定期瞎更新!]哎呀,进入第二章了呢。我会继续为大家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