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我们这就上路吧。”
说罢先一步踏下高台,向着韩湘晏颖二人走近。
常功紧随其后,也自下了高台。
此时艳阳当空,正是正午时分。有白云悠然而过,划过远处山巅,翠微绝顶,俯瞰天地。不时春鸟飞掠,好不潇洒恣意。
三人由传功长老领着,共乘一只白毛大鹤。其背宽愈丈许,毛发映照着日光灿灿生辉,让韩湘不禁想起素行云的那只雪色大鸟。
三长老傲立鹤首,白发飘摇,长须飞洒,颇有几分得到真仙的味道。
韩湘盘膝与常功并肩而坐,不由赞叹道:“三长老果真是仙人之境,出尘缥缈。”
常功许是极为畏惧三长老一般,一路只闭嘴不再闲谈。神色安定而又谨慎,生怕一个不注意便引来师父的雷霆火焰。
听闻此言,常功轻声一笑,许是被人夸赞了师尊,自己脸上便也觉生光的很。豪气道:“那是自然,我师父他早年遨游天地时,那才叫仙人潇洒呢…”
韩湘听他又要掰开话题,忙转头看向脚下飞掠而过的青山,身侧的晏颖也不自觉向外缓靠了一分。
常功话未开头,三长老却已怒目回身,凛然道:“众位同门师兄弟还安全不知,你还有这心情谈天说地?”
常功悻悻的慌忙闭口,韩湘看他那一脸委屈担忧的模样,只觉一阵好笑。
这三长老的脾性倒也不坏,只是生来言谈不过心。有话便说,也少顾及别人的脸面,是以在门派中,略有威严。
而且三长老修道三甲子,已在十数年前进入金丹之境。可谓是这扬域之中为数不多的天才,本当引以为傲,却一生总被掌教师兄与大师姐晏无华险险压制。
而修仙之事本就逆水行舟,若是根骨有限,又无天大机缘造化。即便已凝出本命金丹,但无有强横真元,也窥探不得天地大道。破不出桎梏,演不成道胎终究化作劫灰消散,不过三百年寿命罢了。
而老一辈中,早已度过一生大半的时光,若无气运加身,怕是难以突破成就道胎元婴,迟早归寂。是以几大长老之间的比拼也渐渐淡化。
但小一辈弟子更是青出于蓝,先有掌教收徒,天资不凡。三年成就炼气,二十年更已筑基,如此这般,也不过才二十七八的年岁。怕是百岁之前便可金丹成就,元婴有望。
老一辈中怎能甘心,纷纷出山收徒,望借着徒弟之身补全自己前半生的愿望执念。
但常功入门只晚于柳云修半载,却被他修为拉下大半。五年才成就炼气,如今已是二十多年过去,方才堪堪筑基不过月余。
即便是小于他的晏颖也都在年前筑基成功,更是在甲子年一界的扬域论仙大会中夺得第八。可谓是真正的天骄,与首徒柳云修并列,成就十杰名号。
是以三长老对于常功多有微词,更看他整日怠慢,渐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如此种种,更莫说三日炼气的韩湘了。比较起来,当真是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
常功为人倒也开朗,尽管师父多番训诫,但始终本性如一,哪里曾专心过一分?闲散的性子却多有絮叨的嘴巴,如此引来一众门人的烦厌。
三长老转身踏上鹤背,盘膝坐在对面,狠狠的瞪了常功一眼。复带着笑颜向韩湘道:“湘儿,你那道术可曾修行过?”
韩湘对这三长老的感觉不甚明显,只点头道:“已在心中演化了几遍,想来也可以勉强施展,只是还没来得及运用过。”
三长老眉开眼笑,看着韩湘更加喜欢。他有心让韩湘改投他的门下,但又想到大师姐的脾气,也只得望之流涎。
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