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残暴之事。
而现下赤面竟也遇到了这种情景,看他表情痛苦,面容扭曲,多半是抵抗的竭力。
忽然一道猛烈而凶悍的气势从赤面的身躯中传出,带着一股霸道灼热之意。仿佛火狱恶魔,卷动了空气化作道道涟漪,将韩湘推出数丈开外。
韩湘惊骇,同时暗想道:“定是方才我的埋怨引起了赤老心神的波动,才被这弑帝鳄钻了缝隙。”
又见赤面面色红黑变换,表情扭曲,而那弑帝鳄散出的气势愈发攀升,威猛非凡。不由心中为赤面担忧,但左右又不知该如何办法才能帮到他。
“啊…啊…啊…”
赤面沙哑的声音带着凄厉与愤怒,双脚猛地用力,腾跃而起。在充斥了兽意满腔的狂乱中,慌忙强忍了身体中的疼痛烦闷,定下了心中的不安情绪与惊恐。赤面嘴唇嗡动,默念内功心法,双目紧闭,盘膝而坐。
他表情严肃,隐隐有痛苦神色划过面颊。眉目嘴角跳动不已,周身红芒化作火焰熊熊燃烧,极力对抗压制体内的弑帝鳄魂魄。
韩湘看的胆战心惊,不觉为赤面狠捏了一把冷汗,暗想:“若是我遇到这样猛烈的动静,定然抵挡不住。”
忽又想:“为什么赤老的内功是口诀心法,而先天功却没有口诀只有动作呢?”
左思右想,暗道:“是了,赤老曾说先天功不同于世间的所有内功法门,自成一派。其修行进度更是不能以世俗衡量,自也大有区别了。”
夜幕渐垂,冬日缓升,夜鸦复归寂静。春鸟带着欢快的鸣叫从远山丛林中飞起,又惊于赤面经络内弑帝鳄隐隐流传而出的气势而不敢靠近。只得在远方山林中盘旋长鸣,惊起一片走兽哀嚎,带着颤抖似在奉承新主人出山。
韩湘正自心惊忧虑,心中暗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忽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哎呦呦…这小红毛的心性还真挺坚呢,弑帝鳄的气势如此强悍都被他压住了…”
韩湘转头看去,一个衣衫褴褛,破衣带着泥土,身形佝偻,面容枯瘦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立在自己身边。
那老者肩扛着一根枯竹制成的鱼竿,上面隐隐可见有钓线盘绕,手中更是提着一个破旧的竹筐。
韩湘一怔,疑道:“你不是…不是京城中的那个老无赖嘛…?”
那钓鱼老翁盯着远处盘膝而坐,周身火光缭绕的赤面,嘴里“啧啧”有声。忽听见韩湘话语无状,没好气的一撇嘴,捏着鱼竿根部的左手猛地抬起,竟拿着枯枝鱼竿直直的向韩湘的头颅敲去。
韩湘眼见鱼竿袭来,身子微侧,脚下不觉亦用了灵踪。但头顶那鱼竿仿佛有了灵性,如影随行,任凭他的身子已越过半丈,仍旧被狠狠的敲在了头顶。
“啪”的一声,带着微弱的疼痛从头顶传下。韩湘便听到那钓鱼老翁不满的吼道:“你个小娃娃儿,怎的这般没大没小,爷爷我光凭年岁都够做你老祖的了,还敢出言不逊。”
随即瞥了韩湘亦愤怒又带有惊愕的面皮一眼,继续道:“还说我是老无赖,我哪里无赖了?哪里无赖了?”
韩湘没有好气在胸,只觉得这一鱼竿挨的极为糊涂,冷声道:“你诈骗别人钱财,又想要讹我,不是无赖倒是什么?”
钓鱼老翁却猛地来了精神,身子跨前一步,近到韩湘身边。反手将鱼竿竹篮放下,这才撸起衣袖,仿佛街面地痞一般,要与人吵骂动手。咄咄道:“你这娃娃说话好没道理,我哪里讹人了?又骗谁的钱财了?”
韩湘据理力争,也是不甘示弱,学着老翁的模样也自近前一步,挺直胸膛。却比那老翁足足高出一个头颅,低头俯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