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霁雯笑呵呵的看着地上的张晓峰,手里却摸出一把法剑来。倘若他真的把妖王鼎拱手送人,她就一剑杀了他。这个世界里,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修者送了性命。多张晓峰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修炼是一个逆天而行的过程,而这个过程里最终有结果的只有那么几个人。无他,都是想尽了办法求生的人。有的人求仙只是为了活着,一辈子修为原地踏步仅仅比普通人活得时间长而已;有的人求仙是为了他人活着,即使生命走到尽头,却爆发出异常的光彩。直到最后人们忘记了这些所有人的名字,记住的只有一晃而过的时间。
王霁雯深深的陷入了一个疑惑当中,她不明白明明本应该就是灵剑宗圈养着的牲畜为何却在这一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甚至于她的帮忙都被无视掉了。
午时刚过去不久,太阳还是高高挂在天上。姜羽生终于拔出了这一剑,这一剑远超同样修为的筑基期修者。王霁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丝毫没有拔刀相助的意思。她更加在乎结局,过程怎样她从来不问。这是一个普通的比试,同时也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比试。辟谷期和筑基期的赌斗一直被人们看做天方夜谭,即使有也是这两个人脑子里进水了。很多情况与条件都让着辟谷期的情况下,几乎没没有胜利过。
对于张晓峰来说,姜羽生就像一个怪物。这一剑就像怪物猛挥而出的一击,他像一个孩子,用一根稻草来防御更可惜的是,这根稻草更像是救命稻草。
还有几个稀稀拉拉的散修没有离开,他们也想一饱眼福,因为这种差修为的战斗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这种赌斗存在的价值,一直都是给弱者一个机会让弱者输得心服口服。
就算因为实力差距的原因,至少还有些机会存在的。不过是弱者胜率小的可怜。姜羽生不再像之前两招不尽全力,他心里再也不忌惮于灵剑宗。因为对于一个二十四岁筑基的人来说,很多门派都不愿意得罪。二十四岁筑基是什么概念,只要运气不是太差那就是百年之内成元婴。对于很多门派来说都是拉拢都来不及的,王霁雯自然也被吩咐过。在灵剑宗治下的散修,随时都可能成长为灵剑宗的一员。
姜羽生的脑子里只想着如何让这最后一招变得更加威力无穷,一招制敌。却没有发现他的对手,张晓峰却出现了些许的变化。他进入了某种解脱的状态,超然物外。不论是午时刚过以后的断肠般的疼痛,还是这根本不可能躲开也不可能存活的一剑。张晓峰反而勇敢的面对起来,他用尽了浑身解数的意思想要反抗。只是随着剑光划过他的衣衫,斩下一只右手臂顺着光滑的切口一直蔓延到胸口第十二肋骨。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还是像前两剑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姜羽生只给他留了些许说话的时间,只要再用点力气,他就再也无法存在于这个世界。
他想要怒吼,鲜血却涌出口鼻;他想要伸出右手反击,空荡荡的却什么也都不剩。他疑惑在心头,最后才发现姜羽生只是为了妖王鼎的下落而不肯杀他。如果他想的话,他随时会死。
然而这个时候剧烈的腹部疼痛直接钻入丹田,涌上泥丸宫。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剩下的左手抓住了那势不可挡的一剑,让这寒气逼人的长剑仅仅停留在他的十二肋骨旁无法再深入一步。没有人看清楚张晓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包括这里修为最高的王霁雯。只有他自己清楚,姜羽生力竭了。修为就像一艘大船。有的人就像张晓峰一样是块舢板,有的人就像姜羽生一样是一艘大船。可是都在海上航行,再大的船也有补给告罄的时候。尤其是他只在乎使用威力巨大,却消耗巨大的功法浪费在一只蝼蚁上,最后靠着张晓峰的“拖”字战术上,他终于用尽了全身上下的精气。张晓峰却不同了,本身并不会什么厉害的功法,一艘小舢板却能缓慢的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