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
三人在一起没有谁帮谁一说,相互照应罢了。
离开的当天晚上,景灵观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深夜时分,王远知按照日常习惯正在太乙阁看书,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起身向着阳台走去。
夜空明月高悬,繁星点缀,王远知看向夜空笑道:“多年未见,公孙兄这些年可好?”
王远知像是在向明月对话,可天际却响起了回应,声音不大,唯王远知一人听到,就响在耳边,仿佛是在跟他耳语。
“这些年走南闯北,妙哉妙哉!”
话音未落,一位踏剑飞行的老者落入王远知的视野,当声音落下,老者已经御剑进了太乙阁,老者落入阁内,大袖一甩,飞剑如有灵性一般自行飞入背后剑鞘内。
老者相貌猥琐,满脸褶皱,披头散发,衣衫邋遢,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市井乞丐。
被王远知称为公孙兄的老者很是不客气的坐在了软榻上,伸手拿出腰间酒壶张嘴痛饮,一嘴的黄牙让人见之恶心,痛饮之后,衣袖随意擦了擦嘴,拿起王远知刚才看的书,斜睨了一眼,一撇嘴直接扔在了地上。
王远知对此并不在意,一脸笑意的将书捡起来放在了书架上,道:“公孙兄这些走南闯北,都去什么地方了,一转眼八年没有你的消息。“
“老夫我逍遥天地间,想起哪来便去哪。”邋遢老者嘟囔一句,道:“前些年我听说吐蕃佛门的那位一生练剑的大禅师出关,我便去了一趟吐蕃,跟宝释禅师较量了一番,剑法稀疏的紧,佛门的不灭金刚身可谓独步天下,剑法马马虎虎,上不得台面。”
王远知闻言,呵呵一笑,自己给自己倒茶,也不管对方,浅饮一口,道:“宝释禅师可是佛门五大圣僧之一,一生练剑已入臻境,一手金刚伏魔剑在吐蕃斩妖除魔,无人能及,若是放在我大盛江湖,最起码在剑道上能够排进前五,可没有公孙兄说的那般不堪。”
姓公孙的老者一撇嘴,伸出小拇指狠狠的掏了掏耳朵,不屑道:“你这老小子就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前五我呸!撑死前十。”
王远知也不跟他拌嘴,又道:“公孙兄跟宝释禅师打了一架又去了哪里?”
“游历了数年吐蕃之后,我又去了趟北蒙。”说到北蒙老者玩世不恭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凝重,道:“我在北蒙呆了三年,北蒙江湖这些年发展的着实不凡,很多有天赋的年轻人如雨后春笋一样突突突的冒出来,有几位年轻人我甚至动了杀念。”
王远知闻言,脸上虽没有什么变化,心中却起了波涛,能够让他动杀念的后辈,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大盛与北蒙是宿敌,北蒙一直想着南下中原,占领大盛的锦绣山河,而大盛也想着能够完成一同天下的伟业,双方战争不断,而江湖中人是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
两国交战向来都是军队兵士争雄,可北蒙是以第一个将江湖人收拢拉入战场的,江湖人散漫无纪律,可北蒙却想到了一个能够发挥江湖人的办法,让他们做刺客,去刺杀敌方军队大将,效果显著,大盛朝廷曾吃过很大的亏。
大盛江湖也曾想着将江湖人收拢,归顺朝廷,在建国之初曾出过“马踏江湖”的举动,可就在要成功之际,却被道门干扰,功亏一篑。
不过双方也有约定,如果北蒙有南下中原之举,江湖人士会全力以赴相助,但大盛想北上北蒙,江湖人却不会参与,因为这是为一己私欲,为名垂千古而劳民伤财的荒唐事。
“咱们大盛虽说代代人才辈出,但到了这一代,看样子是要被北蒙压一头了。”老者可惜的摇了摇头。
“也不见得,这两日有两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