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耳闻。其余不论,光是最强烈的致幻剂以及嬉皮士运动肇始物这两个称号,就足以表明它的药性之强,社会影响之深远。
LSD,即“麦角二乙酰胺”,在全世界范围内有着难以计数的狂热追捧者,其中不少人最终在它制造的幻境中自杀身亡。
岛津永彦道:“实际依旧有药厂在生产,更有不少医疗机构仍然在临床治疗中使用。当然,这些都是取得了所在国政府同意的,只是未向公众公布而已。”
我恍然道:“原来如此。借助LSD的药效,那医生想要控制清河先生的精神状态简直容易至极。”
岛津永彦道:“是的。所以并非我们无理取闹,综合种种因素,这医生真凶的身份真是呼之欲出。”
我完全认同他的意见。换作是我的至亲好友在这些情况下自杀,我亦会认定凶手就是这名医生。
岛津永彦又道:“服用LSD引发的精神障碍虽能间歇性发作好几天,但只要超过二十四小时,就无法从服用者身体中查出其残留成分,所以我们无法从岳父遗体上取证,唯有从那医生处入手。”
又道:“这医生名叫佐竹灵,乃是早稻田大学的医学博士,被誉为日本医学界的新起之秀,却不料竟是如此一个人物。”语气虽平淡,但最后那句乃是一字一吐,表达出了他强烈的痛恨之情。
似乎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岛津永彦长叹一口气道:“岳父对我一直爱护有加,恩重如山,对于他的逝世,我有着难以言表的悲痛。”
池田久幸面色沉重道:“此事责任全在我,我一时不察,竟将这医生介绍给了清河兄,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唉,自清河兄辞世后,我痛心疾首、夙夜难寐,但想到事情真相未明,清河兄大仇未报,也只能勉强收拾心情,投入到追找真凶当中去。还望当主也节哀顺便,勿要过度悲伤。”
岛津永彦摆手道:“多谢池田大番关心,不碍事。”说道:“佐竹灵虽是你为岳父引介的,但他既有意掩瞒自己身份,我们又怎能察觉得了。如果东海联真有心暗害岳父,此计不成,他们自然会另生他计,并怨不得池田大番什么。追查工作当下的种种进展,全在你一力主持下取得,永彦与姝子感激不尽,自责的话,以后不要再提。”
池田久幸叹道:“唉!我与清河兄几十年过命交情,关系胜过亲人,为他查出真凶本是应尽之责,当主哪用谢我?”
岛津永彦意态恳切道:“如此永彦更是愧怍无地。我既为当主,又是女婿,这些年来对岳父倒疏忽了,全靠池田大番照顾他老人家。”
二人一阵唏嘘,伤感之情倒情真意切、溢于言表。我瞧了瞧着小野姝子,她仍是一脸漠然,情绪并未随二人波动。
岛津永彦向我说道:“佐竹灵并未取得我们家属的同意,无权对岳父使用LSD治疗。所以只要能够找出他在岳父身上使用LSD的证据,不论在动机上还是在法律判定上,都可以视为他对岳父施以了谋杀。”
我道:“这个证据怎么找?需要我去偷?”
岛津永彦点头道:“正是。这个证据就是佐竹诊所的药物使用记录。警方已经查封了诊所所有的库存药物,获取了诊所的药物购置清单,只需与诊所的药物使用记录互相比对,就可以核查出是否有LSD被不明不白地使用掉了。”
我恍然道:“原来如此。只需将药物使用记录上合法使用掉的LSD数量与库存的LSD数量相加,其和若少于进货的数量,也就意味着有一部分LSD去向不明。”
岛津永彦沉声道:“正是如此。只要能够查证这一事实,对于我们而言,足以认定他就是谋杀岳父的凶手。无论法律最终如何判定,我们自有自己的处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