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门口一人说道:“非也,非也,你追风哥哥,昨晚尿床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把床单洗了。”
听声音就知道是孙略过来了。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望一下子紧张起来,生怕昨晚的美梦被人发现。
孙略一进门就哈哈大笑道:“你追风哥哥,昨晚肯定尿床了。”
红梅打趣道:“铁扇小哥哥,你是不是经常尿床啊!经验才如此丰富。”
前阵子叔叔长叔叔短,现在倒好叔叔不叫了,偏要在哥哥面前加个小字,孙略对于这位鬼精灵一样的小丫头也无可奈何,就笑嘻嘻道:“非也,非也,小丫头,你不信,我们就去检查棉花,肯定还湿的。”说完,作势要到卧室去检查棉花。
唬得秦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拦住去路。
这一下,红梅和孙略都吓了一跳,“什么情况。”
孙略奇怪的盯着他的脸部,道:“老黑,你不会真的尿床了吧?”
秦望结结巴巴,心虚的说道:“谁,……尿……床了。你才尿床了。”
孙略道:“那你干嘛紧张。”
秦望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心思,越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红梅也心里大惑不解,生怕真的尿床了,传出去难听。就对孙略道:“追风哥哥,只是不想别人进他的卧室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孙略道:“非也,非也,我是他兄弟,不是别人,今天,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说完,就往卧室钻,秦望比他抢先一步堵住了卧室的门,孙略便展开轻功翻窗进去,红梅与秦望连忙跟了进去。只见卧室收拾得很整齐。孙略看了一遍,说道:“哇噻,老黑,士别三日,括目相看。”
红梅似笑非笑说道:“怎么让你大失所望了。”
孙略自嘲道:“不当你们的煤油灯了。”说完,就走了。
红梅待孙略走远了,狡黠地眨眨眼睛,小声道:“追风哥哥,你昨晚真的……”终归是女孩子,尿床两个字说不出口。
窘迫得秦望无地自容,道:“别瞎猜,没有的事。”
红梅又眨眨眼睛,小声道:“怎么,有心事啊?是不是想哪位姑娘了。”
秦望被她问得,恨不得有条地缝钻下去。结巴地说道:“没……没……再胡扯……不教你刀法了。”
红梅吐下舌头,不在为难他。
转眼间,终于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那天一早,红梅就到秦望房间帮他收拾最后一次。红梅其实第一次见到秦望,就一见钟情,被他的眼神透出的那种坚定和沉稳,所陶醉。这几天在一起耳鬓斯磨,二人早已情愫暗生,只是双方都不知如何说出口。
现在二人都不说话,红梅磨磨蹭蹭,慢慢腾腾的收捨着房子。心里暗叫:“傻瓜,你说也。”
可秦望就是闷葫芦一个,不作声。
红梅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忍不住,哭泣道:“你这个傻瓜,我看见你都冻死了。”说罢,抹布一扔,掩面而去。
时归云和二位义弟,直送群雄到台州湾码头。那里早有三岛六洞的船舶在等候。群雄陆陆续续的上了船。
红梅故意磨磨蹭蹭走最后一个,经过秦望身边,有意无意地脚下一绊,摔向秦望,秦望连忙扶住,四目相对,一时羞的红梅脸色通红,挣脱了秦望的手,红着脸快步上了船。
时归云与孙略向群雄摇手作别。
秦望眼看船只消失在海平面上,一阵怅然若失,心里叹了一声口气,转身欲待回去,刚抬起脚,发现地上有块手帕,秦望知是红梅刚才差点摔倒时失落,忙弯腰捡起,手帕有一股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