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子,头又一猛扎,握着铁枪重又潜入水底,把潭底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有暗道,暗洞;暗流之类得。
范高成心一阵阵的紧缩,心里暗暗叫苦:“难道真要被困死在这里。”转念一想:“我还不能死,黑衣蒙面人是谁,大哥的仇还没有报,大嫂下落不明,娇妻生死未卜。”一想到怀有身孕的娇妻,精神徒然陪增。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他的意念。
转而一想:“即然,潭底找不到出口,何不在潭壁上碰碰运气。”想到此,就绕着潭壁细细的寻找。幸亏范高成水性极佳,加上强烈的求生欲望,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水底憋的反而不觉得难受了。找了几圈也没发现有出口。内心开始有点急躁起来。突然,潭壁上有块巨石有一大半挂在壁外,范高成游上去使劲地推了推,巨石却纹丝不动。范高成用手中的铁枪在巨石脚边挖了挖,挖出的泥沙。一下混浊了巨石四周。只稍片刻,混浊的泥水,就像被巨石徐徐地吸走。
范高成内心欣喜若狂:“天可怜见,终于找到了出口。”当下,奋起铁枪拼命的沿着巨石四周挖了起来,稍顷,巨石上方被挖出了个小窟窿,四周的混水快速地被吸走,范高成用枪尖插进那个小窟窿,双腿撑着潭壁,使劲一撬,巨石“骨嘟”滑下潭底。随即范高成被一股强流连人带枪的卷进了一个大洞。
不知冲了多久,水渐渐的变浅,范高成手握铁枪站起,脚步踉跄地淌着积水。摸黑前进。洞内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身上的火摺子,早已被水湿透,无法引燃。只得用铁枪探路,一步三滑,慢慢地摸索前行。行了许久,渐渐感觉到前方有风吹来。迎着来风,范高成精神大振,顾不得身上寒冷,脚下湿滑。一阵急行,突然,脚下一滑一绊,差点摔倒。突闻,边上水声滴滴答答,凝神静听,似就在脚下,便用铁枪,左右探剌,两边竟然空空如也。自己脚下踩踏的竟是一座石梁,刚才如果摔倒再一头扎下去,恐怕再也上不来了,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大意,只得用铁枪在前探路,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动。又行了许久,眼前突然有了一丝丝亮光,范高成一阵欣喜,目力所极,可以不用铁枪探路。当下,加紧脚步,迅速前行,洞内越来越亮。转过一块巨石,豁然开朗,洞口就在眼前。洞口柴木纵生,出口就狗洞般大小。
范高成爬出了洞口,见自己身处半山腰,往山下去是一片果园环绕着整个村庄。此时此刻,正是百花绽放,姹紫嫣红的时节。整个村庄在红红绿绿的花海里若隐若现。远处的田野里,人们来来往往的忙着春耕。村前的一条官道上,南来北往的过客脚步匆匆忙忙的急着赶路。
范高成披头散发,两眼血红,浑身湿淋淋的提着玄冰夺命枪,穿过果园。一路上的景色在他眼中,红的花还是红的花,绿的叶还是绿的叶。内心的悲苦在泣血。
村口有家老夫妻开的茶水店。店里二、三人一桌,共有五、六人,正在天南地北的胡扯。范高成提着铁枪,披头散发,浑身湿淋淋的找了张靠角落的桌子,放下铁枪,坐了下来,要了碗茶水,一盘点心。
店老板和众茶客看范高成这副样子,均面露诧异。心里均暗想:“莫不成是个疯子。”人人皆有了戒备之心,店里一时鸦雀无声,寂静了一会。店里茶客纷纷借故,结了茶钱,离座而去。
范高成也实在饿极,一顿风卷残云,只片刻,点心和茶水便已下肚。往桌上扔下五文钱。对老板道:“借问店家,此处是何地,离古城还有多远。”
老板抬头看看即将落山的日头,笑着对他说道:“这里是沙溪上村,离古城有一日脚程,客官是城里来的?”范高成摇摇头,道:“在下桃渚人。”
店老板“哦”了一声,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