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平日里却没生意。
小酒店主人是一对夫妻,男主人是个驼背者,女主人虽然年到中年,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家酒店,村民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张的,只记得有很长年头了。酒店初开张时,村里几个好色的人,或是一生都不待女见的光棍儿,有事没事,总往酒店蹭。有嫉妒;有羡慕的。背后议论驼子怎么会有如此漂亮的女人;更有恨得牙根痒痒的,心里暗骂,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更欺他们是外乡人,这些不怀好意的人便有事没事的往酒店跑得勤,或想吃豆腐;或想揩油。起初只是用语言或眼睛干嫖,后来便用肢体代替了语言,他们付诸行动时,不但占不到一点便宜,却都吃了不少苦头,有人半夜莫名其妙地被吊在树上,有人双手无故肿胀,渐渐地这些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再也不敢招惹他们夫妻。村民们都叫他们驼子,驼嫂,真实姓名来历无人知晓。
驼子佝偻着腰慢慢端出两壶黄酒,摆出一碟花生米,一碟干果,一盘饼干。另外给灵儿一包花生米,一盒饼干。也不招呼三人一声,拿条板凳自行在门口坐了,点燃一斗旱烟,抽了一口,抬头瞧着天边正要下山的太阳,不再向众人望上一眼。灵儿非常乖巧识趣,自行领着猴子去院子玩耍。
白易石斟了酒,三人连干了两杯,白易石道:“乡下地方,虽是沿海,每月逢二八赶集方有鱼、肉卖,平常海里之物尽卖城里,没了下酒之物,先生别见怪。”
拾贵笑道:“有酒便好,听两位口音应是关外人氏。”范高成道:“我两兄弟原是关外安东人。只因生活所迫,三年前来到此间,爱这里民风淳朴,人情厚道,便定居下来。”
原来那白、范二人从小就是个孤儿,后来两人被一船夫先后收留,三人情同父子,以船为家。这船夫懂点武艺,能识文断字,平常出海打鱼,回到码头,便传武习文。白易石学得一路刀法,范高成使得一手好枪。五年前的一天晒午,三人正在海上张网作业,不料碰到一伙倭寇驾着数十条小船,将他们团团围住。三人虽然都会武功,怎奈双拳难敌四手。三人杀掉数十名倭寇,渔夫背上也中了三刀,渔夫叫道:“石儿、成儿,快走。”白、范二人眼看义父身受重伤,那肯舍下义父,独自逃生?二人也不答话,双双抢到义父身前,护着义父。那料想渔夫在背后使尽最后力气,将兄弟二人推向海里。二人仗着水性潜到岸边,回头看海上,自家的船已燃起熊熊大火,刹时火光冲天,义父连同渔船葬身火海,边上倭船却已无踪影。二人上岸后,到处打听倭寇足迹,却无所获。反而探听到当地有一恶霸与倭寇勾结,便趁天黑寻到恶霸府上,却撞见那恶霸抢得一民妇,意欲***白易石手起刀落,一刀就结果了那恶霸性命,救下那民妇。从此,兄弟二人浪迹天涯,三年前流落到此处定居下来,并成了家。刚才听那说书先生说到倭患之事,恍如回到了五年前,有了这层原故,这才出言相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