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钉死在这页纸上:
“而且,你还不能说他。你能说他什么呢?说他笨、说他蠢,说他没出息、说他没脑筋……可这样的情书,你能写得出来吗?而且还不是一封两封,那可是两百封啊!要去写这么多情书,哪还有闲工夫啃书?
算了,咸吃萝卜淡操心,管那么多做甚。可不管行吗?一班之长,就这么给大家带头,一整就整两百封信,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说的这么赤果果,换谁谁还能忍得下去?
此刻的我,仿佛一个被扒光衣服的小丑,唯有爆发,再也无路可走。
“是的,我笨!我呆、我傻、我蠢、我渣,我没出息,我没前途,我不配当班长,我不配当学生。OK,我不当了好吗,我不学了行吗……”
咆哮中,我一把抓起桌上的书,“刷刷刷刷”一阵猛撕。
好一阵六月飘雪,潇潇洒洒地飘向窗外,飘向灭亡……
“滚——滚——你给我滚——”
因为火力太猛,马竹梅也终于炸了,伴随着绝望的哀号,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于是,在阵阵嚎叫中,我快步走出座位,走出教室,走出校门——
躺在学校后面的鸳鸯冢中,我在想,想着一万个为什么?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爱之深,恨之切!难道真的是爱之深,恨之切?
我知道,在她眼里,我是一块材料,如此小小年纪,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自己挣钱读书求学,真可谓是闻所未闻。
所以,她想好好利用这块材料,雕琢出一件稀世珍品,可是偏偏,拿起来一看,却是一根不可雕也的朽木。
所以,她才会暴跳如雷。
再是,为了这块材料,她几乎倾尽了所有。
从认识的那天开始,她便开始竭尽全力,为我找东找西:找学习用品,找生活用品,找上课的课本,可以说,除了吃饭的钱,其它的都是她弄的。
她不仅帮我弄来实物,还帮我弄来补助。
有一次,我的寒衣补助申请上,居然写着这么一句:父母已年近七旬,垂垂老矣,实在是供俺不起。
年近七旬?你多少岁?
面对校长的质问,我慌了神。我明明记得,我写的是年近花甲呀!怎么就成了七旬了?
后来我才知道,为了顺利通过,她居然帮我改了。
……
想了半天,一个为什么都还没搞定;理了半天,一点头绪都还没理出,随着一声温柔的呼唤,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美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