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付完了诊药费,一边儿接林鑫堂手里的药一边说“先生费心了,你忙吧。”
林鑫堂看着这个红脸汉子不由得又嘱了一句:“要用专门熬药的砂锅熬药啊!”
“好、好。”
“最好秋天再过来看看,她这病在肾上,吃完这药不包除根儿。”
“知道了,吃完了我再领她来。”
“你明白这就好,西药还是尽量少吃,对她的胃没好处!”
“啊,中、中。”
小英已经走出很远了,老杨把摩托车踹着火儿,追上小英,让小英坐上去,小英不上,老杨既着急又无奈。
“你这个孩子怎么又不懂事了?还不是为了你才来嘞,你生哪门子气啊。”
“你给他们说那么多干啥!”
“我说啥了?不说说叫人家给咱吃心看看?为了你早点好。”
“我说的不是那个。”
“那是啥?”
“------”
“下回叫恁娘领着你来吧-------我才懒得给人说话嘞。”
“人家说好你就来、你就信!花了多少钱?”
“七十块钱。”
“啊,恁贵!不就是些榆树叶、柳树皮、干树根儿,你啥都听人家的!”
“看你这孩子说这话,买药不是买别的,只要吃了管事再多也不贵,再说,人家也是有本钱来的,开买卖谁不看点儿利儿,也不是你说的榆树根儿、榆树叶;这么多呢,要是买这么多的西药片儿该花多少钱?人家老钟好心给咱指路,他是你老师,人家能诓咱!”
小英无语了,再埋怨她爹也不管用,心想这中医可够坑人的,一下子就往外卖小一百块钱的药,估计要他爹白卖一天熟肉了。主要是那个孩子,他是不是成心给她包那么多的啊,帮他爹坑人骗钱;还装好心扶老太太走路、上车。
少女的心是善变不定,刚才还觉得那人真有爱心、真懂事,这会儿又觉得林仪桐是恶劣的坑人精了。
老杨要给小英买点儿吃的再到学校,小英不吃,要赶紧去学校。老杨把闺女送到学校,又独自在街上转了好一会儿才买到熬草药的小砂锅,把药放到后备箱,一手提着砂锅骑着摩托回店了。
这天林仪桐来药店是他奶奶打发他来的,来给他舅老爷家送蔬菜,一捆青蒜苗,一困菠菜。林仪桐在家和她奶奶吃过饭后骑车就来了,来了他爹没让他马上走,又让他学着抓了几幅药。老杨走后他爹又问了几句家里事后才放他走的。
林仪桐得到了他爹的赦令,赶紧就离开,骑上自行车,如野兔子般蹿了。他刚走,林鑫堂的妗子从里头出来找林仪桐。
“仪桐,哎—鑫堂,恁儿呢,咋看不见影儿了?”
“他刚走。”
林鑫堂的妗子“嗨”了一声赶紧就往外走,站在台阶上往大街上寻看,看到林仪桐没走远,就喊:“仪桐,仪桐——”
林仪桐在车上扭着身子回应:“咋了又?”
“下学你拐到这儿,给你奶拿点儿东西。”
“知道了。”然后再不回头,蹿远儿了。
“鬼仙儿孩子,毛毛脚脚的。”老太太一边嘟怨着到了屋里,对林鑫堂说:“这孩子我看咋还不如小的时候,是不是你把他吵傻了,毛毛脚脚的一天。”
林鑫堂说:“我有功夫理他,还不都是俺娘惯得他,在家护着,不让我说一句。”
林鑫堂的妗子说道:“不是我说,我看恁娘就是惯孩子,亲他中,惯就惯坏了。”
林鑫堂说:“谁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