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这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一辆褐色奔驰轿车和一辆黑色宝马越野车,一前一后,行驶在DG高速路衡州段上。
前面的奔驰是S系的四驱加长版的,褐色的长车身看着毫不起眼,像远处的土堆一样荒朴,但就有人喜欢这简约的样式,低调的颜色,当它驶过你的身旁时候,你感到的只是无声和沉重;高底盘的锃亮的黑色宝马7,在后面则尽显着霸道和力量。
秋日的太阳还很毒亮,天空瓦蓝,空气澄明,平原上绿、黄、灰、紫、蓝,色彩分明;田地、荒坡、树木、建筑,以及远处的天空,都像是包在水晶里的景致一样明丽。
阳光下,两辆车都泛着耀眼的光芒,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平稳、匀速的行驶在宽阔的高速路上,任凭一辆辆其他车辆,急躁的超过他们。
奔驰车的司机是个青年,留着短短的平头黑而瘦,他心无旁骛的,专注而平稳的驾驶着汽车。后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白面、长眉,三十岁不到的样子,但看他神情又不只三十。那个男人以很舒服的姿势仰坐在后面,他白衬衫的袖子往上挽着,露出多半截强健的小臂。他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戴着腕表的手臂则伸展,搭在旁边的椅背上。在那样的臂展下,你不由的注意到他宽阔的胸膛和厚实的胸肌,当然,还有旁边娇美的女人。他叫林仪桐
那女人长发,画淡妆,穿着银灰色的、光滑的丝质半裙。也许是因为旁边不是别人,也许是车里的空间很大,她翘腿而坐,她尽量让裙子遮盖她的玉腿,但还是露出了白皙的大腿的侧面,以及腿上精致的芙蓉纹身,她叫西门玉婷。
两人多是一起看着外面明丽的景色,都神情平淡的。有一会儿,西门玉婷那一汪秋水般的眼睛会盯着男人看,好像是在看男人的白衬衫是否洁净,然后轻轻的说一句什么,男平静的听着;有时候,男人一边盯着女人的耳垂、脖颈,一边说上两句,女人则平淡的、低低的声音回应着。他们说话的声音刚好两人听到,好像是两个有礼貌的、安静的乘客,生怕打扰了别人。
看着他们不像夫妻,不像恋人、也不像只是朋友,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他们就是那样的一路的、一对男女。
“吉飞,前面服务区停。”林仪桐对着前面开车的人说。
“好。”吉飞一边应着,一边立即通过后视镜,对右后方做出观察。
进了服务区,后面的黑色宝马,在距离林仪桐的车还有两个车身远的地方停住了。
林仪桐下车活动着胳膊、肩膀,西门玉婷戴好太阳镜也跟了下来,她抬头看着‘衡川服务区’那几个大字。
当见西门玉婷上了车,林仪桐也要走的样子,吉飞立即朝后面的宝马车那边做了个出发的手势,车外两个抽烟的人迅速上了车。
吉飞打开了车门,林仪桐说:“我自己来吧。”
“那我去他们后面车里了啊?”
“去吧。”
吉飞一脸喜不自胜,向后面的车跑去。
林仪桐轻抚着方向盘,阳光透过前风挡,照进车内,照在他的手臂上。他腕上的宝珀表折射着阳光,闪闪发亮。那腕表黑皮带、白表盘,很简约的样子,水晶表面下有三根纤细、尖锐的指针,十二枚银亮的柱型时标,然后再无其他修饰,看不出一点奢华。
那是她送给他的。
西门玉婷看了那手表一会儿,然后理了一下头发,低头有所思,但很快举目看向了窗外。
阳光下,DG高速公路像条明亮的黑带子,在平原中间漂浮、向前伸展---远处的路面闪着光,好像前方的路面是绸缎和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