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微笑,对田言道:“这里布置这么好,我怕在这里呆上半天时间,便要舍不得走了。”
田言闻声心中一动,凝眸望他,脸上现出一丝喜色,急道:“秦大哥不必客气,爱住多久便住多久。要不,阿言便将这一间屋子送给你,好不好?”
秦枫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我和你说笑罢了。”说着来到桌边坐下,拾起一个小碗,提起水壶倒了些水,一口饮尽,只觉这水入口清凉,味道甘甜,不由又倒一碗,复加品尝。
田言见此情景,胸口一酸,心道:“自咸阳到此,秦大哥对我照顾入微,细粮大都分给了我,自己却只吃粗粮,挨到今日,定已饿极。”看向红袖,道:“你这就去备些吃食来,再为秦大哥准备热水,以便洗整。”
红袖点头嗯了一声,美眸一扫田言,只见她眉梢带尘,衣衫有渍,大有风尘之色,也不知在那分别的六日里经历了多少不易之事,不由心生怜惜,面带叹惋,低声说道:“小姐在这些日子里也吃了不少苦,我也为你准备些新衣热水吧。”
田言一怔,顾目一扫,果见周身风尘累累,衣袖上还沾着一丝血迹,裙角也裂了几条小缝,想是当日秦兵围困,刀剑无眼所至,瞧了秦枫一眼,只见他正朝自己身上打量,不由心神微动,俏脸一红,对红袖道:“好了,你快下去准备吧。”
红袖应声退下,田言平复了一下心绪,让秦枫好好休息,之后便也离开了。过了不久,红袖便已按照吩咐,取来些糕点美食,清酒饮品。秦枫自从上次与韩申一聚之后,便再未被人如此待见,之前数日,还时常为田言病情担心的食不下咽,如今心事全无,自是不再拘泥,大吃大喝了起来。待到吃完之后,便大洗一澡,看到右臂箭伤已然愈合,不由长长舒气,松衣散发,暂享这久未有过的平静。
正当他端坐在竹榻之上,静气修养时,忽地从门口处传来砰砰响声,声声作震,显是敲门之人极为心切,力道甚大。秦枫眉头一皱,下了地来,将门一开,一个高大身影忽地进入眼帘,遮住了大半门外天日,投下了一幢黑影。只见他身材肥大,圆润如球,不是阿赐却又是谁?只不过此时他手里拿了两把长剑,浑身上下隐隐透出一股不和之气。
秦枫怔了一怔,愕然道:“阿赐?”
阿赐眼眯一线,目光森然寒冷,紧紧盯视秦枫,沉声道:“你带姐姐回家,按理来说,我不该待你无礼。只不过上次被你打败,我十分生气,所以想找你一分高下。你会用剑吗?我们比上一比。”
秦枫见他开门见山,言语坦率,当真像个小孩一般,心下微微一动,暗道:“原来他方才不现身来,是想躲过阿言视线,偷偷来找我比武。这小胖子是阿言弟弟,阿言视之为心头肉一般,我若应了他,刀剑无眼,伤了他可不好。”又转目瞧向他手持之剑,但见双剑交织,一红一绿,剑锋轻薄,寒光凛冽,想也是不凡兵刃。眼珠一转,嘿嘿笑道:“这可不巧,我不会使剑。”
阿赐闻言一怔,先是愕然呆立,随即又露出不甘之色,眸中失落之意渐渐盛起,竟隐隐地催出道道泪光,似已气极。他虽神智痴呆,宛若孩童,但向来自负武功修为无人可比,上次施展拳脚时被秦枫全面压制,便已耿耿于怀,只盼剑上胜他,可如今秦枫佯作不会使剑,便不能和他相较高低,不由失落颓丧,越想越气。
秦枫见他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眼便要浸在圆脸之上,心中微微一叹,暗道:“他毕竟是阿言弟弟,惹哭了他,阿言也会不开心的。她向来体弱,可不禁伤情摧心。”脑中灵光一闪,笑道:“阿赐你看,你会使剑,我却不会,这就意味着若是你我以剑相斗,我必落败。你胜我一场,又有什么不开心的?”
阿赐闻言一怔,眉心一紧,似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