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枫一怔,问道:“为什么?”
田言道:“他是我的亲弟弟,田赐。”
秦枫讶然,心生愧疚,凝滞半晌,方才讪讪一笑,道:“对不住了,我,我不知道。”
田言幽幽叹了口气,脸色一黯,道:“阿赐虽然功夫高强,但是神智痴呆,宛若孩童。此番田蜜堂主出手相救,但她不知孙胜已有叛心,也不知能否保他周全。”
秦枫见她眼波流转,黛眉紧蹙,雪白眉心似是凝结着无尽忧愁,心中涌出阵阵怜惜之意,思念一转,随即释然,出言安慰道:“你别担心,若是阿赐被孙胜逮到了,以他的手段看,见我们反抗,必然把他亮出来威胁你。但此次他宁肯求助秦国军队,损兵折将也要擒住你,可见阿赐并未到了他们手里,既然如此,那他便是安全的。”
田言思亲急切,一时心绪紊乱,回想不转,此刻经秦枫点拨,霎时云开雾散,忧愁尽消,抬起美眸凝望秦枫,道:“秦大哥,我怕爹爹担心我二人,你能不能,能不能……”说到此处,音声渐息,微咬樱唇,眼波流动,满是央求之意。
秦枫自然知晓她的意思,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我送你回烈山堂去,一定把你安安全全地交到你爹手里。”
田言心中一安,眸中露出感激之色,道:“多谢秦大哥。”
秦枫笑道:“你一声声秦大哥的叫,那我自然要有当哥的作为。以后我便叫你阿言,好不好?”
田言心头一跳,轻轻应了一声:“嗯,好。”
经方才田言叙述,秦枫已对农家略有了解,可仍是心存疑惑,便开口问道:“既然农家和秦国这般不和,那你和阿赐为何还要来到咸阳?”
田言叹道:“其实,农家身为百家之一,态度立场向来是中立的,即既不助秦,也不反秦。与秦国不和,倒也说不上。”
秦枫皱眉,待她继续。
田言美目一沉,神色颇为凝重,道:“秦王嬴政野心勃勃,短短几年内便已奋起,治理之下,秦国日益兵强马壮,势要吞并六国。为此,他不光需要所向披靡的军马,还需遍布民间的强大势力,帮他铲除一切不利因素。地泽万物,神农不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农家正是一个合适的选择。以我所想,他是既怕农家弟子反秦,又贪于这股强大力量,所以才派人精心策划了这些。挟持了我,就算不能说服爹爹助秦,也可对爹爹形成制约,继而对整个农家形成制约,叫我农家不敢反秦。”
秦枫道:“看来你爹爹是极其疼爱你的。”
田言微微点头,道:“三年前,首领侠魁不知去向,农家事务便大都落在爹爹肩上。爹爹生怕我二人被卷入江湖之斗和政场纷争,便让我二人静居山林,不允我们干涉堂中任何事务。就在前段时间,我的隐疾又发作了,险些丢了性命。髯翁说我久居山林之地,患寒之气积郁更迅,隐有扩散之虞,最好换个人流众多,阳气旺盛的地方。”
秦枫眉头一皱,问道:“髯翁?”
田言道:“他是农家平医馆的馆主,身怀绝世医术。我的病症,自小便是由他料理的。”
秦枫道:“原来如此。”心中却是忽地冒出这个一个念头:“不知他与端木姑娘比比,谁的医术要高明些?”
田言道:“髯翁的言下之意是山林寂静凄冷,让我去人多的地方走走。爹爹听从了他的意见,叫我和阿赐下了山来,到人多的地方游玩数日。咸阳城是七国第一大城,而且农家势力遍布,所以便选择了这里。”
秦枫恍然大悟,道:“看来孙胜蓄谋已久,一直在找这个机会。等你们到了咸阳之后,便以接待为名,诱捕为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