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想到此处,野心一时勃发起来,双目精华直闪,大有慑人威光。片刻之后,胸中热血平息下来,又念及小梦去向,不知她是福是祸,忍不住多愁善感起来,心中五味杂陈,颇不是滋味。
次日,大周胖子带着秦枫进了城去,来到了靠近城门口,较为奢华的一处地段。凭着秦枫的学历,却还尚且能够认出这里最为豪华的建筑的名字,紫兰轩。
只见这紫兰轩被一层香木栏杆围着,内有株株樱花相互联饶,隐隐传来一股幽香,甚是好闻。这建筑面积虽然不大,但却装饰精美,华灯彩带,奢靡不凡,不时从中传来阵阵男女笑声,很是欢快。此刻正有几位年轻靓丽的女子从门内走出,引来无数路中男子的侧目。
秦枫看向左右两旁的大周胖子,只见他二人全神贯注,两眼放光的望着那几位女子,便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不由得一阵无奈,暗暗叹道:“要是以后他们动不动就这样,那还怎么办好洪老吩咐的事情啊。没办法,只能多多靠我了。”说着摇了摇头。待大周胖子醒悟之后,准确而言,是那几位女子完全脱离二人的视线之后,他三人方才来到了紫兰轩外的一处空地上,接连坐下,摆出了自己的破碗,对来往行人道:“诸位大爷,可怜可怜我兄弟三人,施舍一点钱财与我们吧。”
二人时不时地推推秦枫,示意他跟着一起喊。虽然秦枫曾在韩非面前大秀演技,但那是因为自己占着理,如今乞讨与之大相迳庭,他非但没有底气,反而多了几丝怯弱,惭愧。当然,胖子大周便全然不会如此想了,因为他二人一个断指,一个哮喘,劳力无存,早就习惯了沿街乞讨。见秦枫还是不动,便接连又推了几下,见他依旧不动,心知他初次乞讨,不能放开,再加上在这富商出没之地,反正也讨不来什么,勉强无用,便作罢了。
秦枫如释重负,坐倒在地,听着他二人时不时呼喊,默不言语。但是目光锐利,紧紧盯着进出紫兰轩之人,以他灵敏记忆,回去与名册印证,不出四五天,便完全记熟了。就这样,过了约莫一个月的时间,三人向上通知了几个名册上未曾有的人,果然得了几次赏。庙中乞丐皆都吃了好处,更是卖力仔细。
过了一段时间,秦枫与大周胖子有了明确分工,一天十二个时辰,每人四个,另有八个时辰,则可多些休息。如此一来,正合了秦枫心意。每日他只睡三个时辰,另外五个,皆都用来暗中修习《玄阳真经》,《太阴真经》,至于老头儿所授的身法剑术,也会拿个木棍当剑,费力演练。
一晃眼,又是三年时光飞逝,秦枫已然从原来的瘦小羸弱变得健硕坚实。五官依旧俊秀,但却多了几分灵逸潇洒,若不是他存心将头发弄得蓬乱,恐怕旁人还真的难把他当成乞丐。春去秋来,他坐在紫兰轩外面的空地上,虽然面前摆着破碗,但却从未跪地行乞,只端端坐着,四处瞧着行人。不少人见了他,都嘲笑他是个傻乞丐。他挑了挑眉,对之不以为意。
这日,正值深冬时节,便连紫兰轩这样风花雪月的场所也变得人数萧条起来。秦枫与胖子大周在此,一连一月,竟是没有发现半个生人。来来往往,皆是平时的大官富商。进进出出,高傲的像个神灵,对旁边的秦枫等人正眼也不瞧下,更何况会予以施舍。
雪花如鹅毛一般自灰蒙天际悠悠落下,铺满了整个新政城。放眼所望,街道楼阁尽都被染作白色,茫茫一片。即便如此天气,秦枫与胖子大周依然都按时来此接受风雪洗礼。秦枫倒还好,玄阳太阴之气已使他的体制有了极大变化,不惧严寒酷暑。可是大周胖子可就没有这般幸运了,每每来此,皆都冻得瑟瑟战栗,牙关直颤,可他们从未缺席过,三年如一日。
秦枫端坐在雪地里,俨然不动,待那飞雪积满了全身,方才微微一抖,将雪花尽数抖落。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