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亦儒不自然地干咳了几声,对那两名女子道:“有客人到,你们俩别这样拨弄我。”
两女子看了看段、程二人,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你是我们相公,我们又不是在拨弄别人家的相公!这么久没见人,好话都不说两句,摆什么谱?”
倪亦儒道:“好了好了,说不过你们!这还有两位客人,是贵客,你俩……别调皮!”
那两女子听他如此说,顿时端正了姿态,向段恪文二人小施一礼。
倪亦儒向段程二人道:“这是我两个小妾……请……请多海涵!”又回头对二女道:“大事要紧,你们俩帮我盯着外头,我和客人有要事商量。”
“好。”两名女子应道,一个赶紧去门口看了看,又将大门关了起来。另一个则领着几人去屋内书房。
“樱姬啊,帮我去棋馆放个信息,传唤周云,让他下了值哨后马上来这里一趟。”倪亦儒道。
名叫樱姬的女子道:“是。”此时的她已全无刚刚那种市井女子的模样,眉宇间凝重大气,一看便知不是小家出身。她眉间迟疑,欲言又止:“相公,这几天……”
“哦?这些天有什么变故吗?”倪亦儒皱眉问。
樱姬答:“就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棋馆那边……那边一直传消息说还是寻不到十二名龙武卫的踪迹。余下的,就是王大人一天好几遍地差人打听你回来没。”
倪亦儒点头,道:“我知道,你去吧!顺便知会王大人,说我回来了,随身先带回了一匹正品锦缎样子,品相不错,余下的也将逐日入都。”
樱姬一听这话,一双美目立即从段、程二人面上扫过,眼中又多了几分敬畏之色,向他们轻轻一鞠躬,便马上出去了。
倪亦儒对段恪文讪讪道:“请少千岁如罪,这两个女子从小在百夷人中长大,目无上下惯了!”
段恪文道:“倪先生别这样说,我看她们……能为你做不少事啊。”
倪亦儒笑道:“那倒是,若非如此,要来也没用啊,别看我好几个妻妾,可不是我好女色,实在是……需要她们帮我做不少掩护之事,不然我一个破书生,没权没势没钱,能顶多少用处?也就靠着她们这么死心踏地帮我了了。”
程霄单刀直入地道:“先不说那些了。有没什么法子救伯母?”
倪亦儒赶忙入了正题,道:“这一路,我们也没有半点王妃娘娘的线索,看来这事须得从长计议。不过我想太后那边应该会有些消息着落了,呆会儿周云来了,我们问便可知。”
段恪文手中攥着一团衣摆,按捺不住地道:“还要等?我们能有多少时间可以这样耗?我娘一天没下落,就多一分凶险!”
倪亦儒回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少千岁,我知道你着急,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头绪,着急上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有时候做事,出手快未必真的快,慢未必真的慢,千万要稳住阵脚。”
段恪文听了,一时没再说话。程霄则道:“但愿你是真的在稳住阵脚,而不是稳住我们。”
倪亦儒面色一沉,道:“程公子此话是何意?难道你信不过倪某?”
程霄直接而简单地道:“我才认识你不到十天!你把我们鼓动到这里来,半路上还把伯母弄丢了……”
段恪文在一旁碰了碰程霄:“程霄!别这样说。去一趟青城,倪先生已经冒了很多风险,更别提带我们入大理了。”
倪亦儒微微垂下头,道:“唉,少千岁不必再说。程公子信不过我,自有他的道理,倪某行得正站得端,不怕他质疑。”
段恪文却极力地道:“不,我是信你的,要不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