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急匆匆地赶回家,直奔恪文房间。
老远便听到恪文中气十足地大叫大嚷,心中料想也不是什么大伤,可进去一看还是吓了一跳!
只见恪文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背上肩膀上鼓鼓突突起码有十几个包,右边脸肿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程霄也左边脸肿得老高,精神萎靡地坐在地上。
“啊呀,这是怎么啦?很疼吗?”蝶衣心疼地叫道,拉着段延俊地袖子道:“快看看他们要不要紧!”
恪文见父母亲进来,连忙蹭地爬起来,顾不上疼地慌忙穿衣
。程霄站在一边口齿不清地道:“回夫人……不,是伯母!我们……掉进蜂窝了!”
原来这两人在后山草坪上对练,一时练得兴起,边打边走,结果打进了树林深处,恪文练得忘形,跳起来时不小心打飞了树上的一个巨大蜂巢,一下子万蜂齐飞!
慌乱间,恪文大叫一声,回头就把身后的程霄给扑倒在地,结果程霄倒没被蛰几下,段恪文却叮得一背的伤。
恪文被虰的右边脸也僵硬了,也口齿不清道:“没事,娘,我们好着呢。”
蝶衣见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心疼地道:“你们都这样儿了还叫好?真是……唉呀,这……这很疼吧!”
说话这当儿,段延俊已看完了两人的伤势,伤口中已没有蜂刺,只是余毒引起了水肿,一两天便可消掉,便道:“先拿外伤药敷着,我让人去医馆拿些散毒药,喝上几剂便好。这两天你们俩不要洗澡了,免得伤口沾水长脓。”
恪文连连点头,又问道:“爹,我背又痛又痒好难受,有什么办法能止痒啊?”
段延俊叹气道:“这个求天也没用!蜂毒要几天才能清除掉。”
蝶衣此时稍稍放下心来,立时又怒意大发,并且很快又联想到了庭羽:“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去了?小羽呢?”
恪文道:“他不知道的,是我和程霄两个人出去的。”
蝶衣看着程霄,又对恪文道:“你又欺负霄儿了吧?你自己调皮就算了,别把他给带坏了!”
恪文不满地道:“我哪有?”
程霄忙向蝶衣道:“文少爷是为了救我……才被叮的。”
此时一名丫环送来一些常用外伤药来,蝶衣接过便要替恪文上药,恪文却突然害羞了,怎么也不肯地道:“娘,我自己来,不用你。”
蝶衣道:“还嘴硬,你够得着么?”
恪文挣扎着披起衣服,红着脸道:“娘,真的不用!人家……人家现在长大了,不是小时候!”
蝶衣顿时也明白了,道:“我是你娘,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恪文涨红着脸倔道:“那……那也不行,我让羽毛来帮我弄。”
蝶衣顿时气结。
段延俊见母子俩这情形也忍不住暗笑,拉着蝶衣道:“既然如此,你让他自己去想办法吧!”
蝶衣道:“难道就放任他这个样子?这一身的包,得有多痛啊?”
段延俊道:“不吃点痛哪能长得大?没什么大碍的,走吧。”
蝶衣看着不肯让她上药的儿子,又望望从来不肯被人碰的程霄,觉得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好对丈夫道:“那我去那里拿些草药,给他俩熬上吧。”说着两人便一起离开了。
恪文等母亲一走,立即把药交给程霄道:“你的包少,先用着。”
程霄自然是不肯,恪文道:“别推辞了,赶紧擦完帮我去找羽毛来吧!又痒又痛,真是要命!”
程霄推不脱,便飞快将自己手臂和脸上几处蜇伤信手胡乱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