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孟对庭羽道:“先说你去哪里弄的这身伤回来吧。”
庭羽便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江南听了,失声道:“原来你一直在临安啊?”
欧阳孟不解地看着他。
庭羽则一脸不爽地审视着他:“其实你也一直在那里,对不对?”
江南惊呆,两手支桌,几欲站起:“你怎么知道?”
庭羽佯怒地白了他一眼:“因为有个人叫我传话给你,说如果你再缠着她,她就要阉了你!”
欧阳孟顿时明白又是女人的事情,报江南以无聊大白眼一个。
庭羽顿了顿,一拍桌子恨恨地道:“你在京城来来去去那么多趟,竟然没发现我就被关在宁王府,实在是不能再可耻了!像你这等重色轻友之辈,早就该阉个干净,我都恨不得抢先她来下这个手了!”他中间不带喘气地说完了这番话,然后瞪圆了眼看着对面的江南。
江南顿时蔫了,垂头叹气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又不是狗能闻着你的味儿!唉,可是让我伤心的是,我的宁荻姑娘啊,你也不用说得这么绝情吧?好歹我们之间也今时不同往日了!”
庭羽一听倒是来了兴致,一脸兴冲冲地探身上前:“哦?这么说难道有进展?到哪一步了?跟我说说你怎么追这个女罗刹的吧?精彩的话,我考虑饶了你。”
江南难得见他这么感兴趣,便立即眉飞色舞地道:“呵呵,当然有!你不知道啊,自打上次在永祚遇见这位冷面无敌艳绝天下的冰山女郡主之后,我一有空就飞马跑去临安!我给她送过绸缎、首饰、鲜花、胭脂、名画、美酒、宝剑、良驹、宅院,甚至还有一只两眼异色的西域波斯猫!凡是又贵又稀奇的东西我都送了一遍!一开始,她根本不理我也不见我啊,后来有一天,她竟然主动来找我,而且还跟我说了话,而且还有求于我呢!”
欧阳孟听了只觉得无聊,无聊得直灌酒。
庭羽知他是个情痴,通常喜欢把不着边际的事情说得天花乱坠,于是问:“她和你说的第一句话是?”
江南面带痴笑,趴在桌上一手托住了腮,两眼迷离地道:“两个字:‘滚开!’”
庭羽猝不及防,一口水喷在了桌上,还差点把背上的伤口给笑开了!
江南完全不觉得脸红尴尬,认真地辩解道:“笑什么?后来她又说了很多别的,以后我会让她爱上我的!”
庭羽捂着肚子笑问:“那又是怎么个有求于你?”
江南一本正经地道:“我问她‘我要做什么你才会高兴?’她立刻就回答了我:‘消失。算我求你了。’于是我就立马消失,离开临安城,来到龙月岛,跟你会合。”
庭羽笑得直趴在桌上,半天都顺不回来一口气了!
江南摊开手对庭羽道:“笑什么?这一点都不丢人好吗?我是认真的。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我江南做什么都愿意!你看,她对我到底不是那么绝情,即舍不得骂我也舍不得打我,居然只是叫我消失;最多不过是托你带个阉了我的口信,却始终舍不得让我去死!足见我这一腔真情,还是打动了她的!”说完他又是一脸陶醉状。
庭羽则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她若叫你去死,你去么?”
江南一拍桌子,指着他道:“全凭她一句话,你看我去是不去!”
庭羽笑得快出眼泪了,道:“是是!我若是个女人,此时就会感动得抱着你,马上要以身相许了!”
江南无视他的嘲弄,又望着欧阳孟道:“老孟你认为呢?”
欧阳孟放下酒壶,叹了口气道:“我认为,我们三人都在这里,镖局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