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公子久等了。”几首曲子过后,就听见一句悦耳动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清亮中带着几许缠绵悱恻。循声望去正见一名少女,低着头,轻提裙裾跨过门槛。上提的裙裾,将一只蝶舞双双的绣花鞋露在外面,小脚纤纤,仿佛一掌可握。
少女跨进门后,双手拍了拍襦裙,呵的一声轻叹,像是完成了一项艰难的工作,放松下来后的感觉。诱人的嗓音,轻盈的体态,带着一点俏皮的动作,还没看到长相,就已让人心动不已。
等她将脸轻轻扬起,更让人惊叹不已,果然是绝色佳丽。少女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松松地挽着发髻,只用一根白玉簪别住,另外也就是腰间系了一枚玉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物。
闭月羞花的白皙俏脸上亦是脂粉不施,却更显得清丽无双。少女一举手一投足,像头小鹿一般灵动,双眸隐约含情,顾盼间又能把人心都勾走。“应该是杨爱,没错!”杨越暗自肯定的说道。
只见少女在桌前盈盈行礼:“小女子柳如是,见过二位公子。”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好名字啊,小生杨越,给姑娘见礼了。”杨越说到自己姓名的时候特地加重了语调,紧盯着柳如是看去,希望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柳如是抿嘴轻笑,动人的媚态一瞬间绽放开来。她含嗔带喜的横了杨越一眼,眼波流媚,又屈膝对杨越福了一福,声音宛然如歌:“公子过奖了。”
“姑娘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姑娘好生面熟,怎么感觉和姑娘似曾相识呢,原来细看才发现姑娘和我幼时的玩伴杨爱长的十分相似,不知道姑娘可有失散多年的姐妹呢?”杨越继续试探道。
“哦,那可真太巧了,妾身也想有兄弟姐妹,只可惜妾身自小身世可怜,从小孤身一人,公子有心了。”说完柳如是又屈膝向杨越福了一福。
“靠,太会装了。是不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装。”杨越暗自诽谤道。杨越决定还是单刀直入的好。想着杨越就掏了些银两让刘宗敏赏给玉堂春,并让他陪着玉堂春到门外先等候一会。
玉堂春看了看柳如是,见柳如是没有任何暗示,就随着刘宗敏去门外等候了。杨越见众人都走了,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杨爱,我知道你还在恨我,不肯和我相认,我能理解。都怪我年少轻狂,闯了祸却让你背锅,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娶你为妻,照顾你一生。”
杨越看到柳如是没有反应,有些急了,继续说道:“杨爱,我现在已经考取秀才了,而且还是案首,以后还会考取举人,进士,一定能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相信我。”
杨越说完就想去拉柳如是,没想到原本一直低着头的柳如是骤然抬起头,满脸寒气地说道:“杨公子,请自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杨爱,我叫柳如是,你如果再这样我就走了。请杨公子把门外的玉堂春他们叫进来吧,我也好为公子弹唱一曲。”
杨越看着倔强的柳如是,无奈的只好让刘宗敏和玉堂春进来,重新坐下。当柳如是拿起琵琶准备弹奏的时候,杨越还是不死心地问道:“姑娘能否弹唱一首新曲,学生新谱的《木兰花令》,劳烦姑娘弹唱此曲。”
杨越为了柳如是已全然不顾地开始走上文抄公之路。一首纳兰性德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已经洋洋洒洒地写了下来,递给了柳如是。
柳如是仔细看了杨越递来的《木兰花令》,片刻后幽怨地看着杨越一眼,信手转轴拨弦三两声,低眉续弹,一首《木兰花令》充斥于厅中。。。。。。
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