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的,如果不将那沉重的衣服与高岳分离,时间久了恐怕自己体力不支,会一同沉下去。
唯一的办法是离开木桶,尽快将高岳的衣服脱下。
安子努力将自己双脚伸直,让抽筋的部位拉紧,令脚不再抽搐,然后将那木桶推开,将高岳的下巴托在自己的肩上,迅速的将他的衣服拉扯下来。
虽然男女有别,虽然二人相抱是肌肤之亲,虽然将高岳的衣服脱掉是大不敬,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一边脱掉高岳的衣服,一边仍大叫道:“蝶舞,我求你,我求你,快救宗长大人。”
高岳连同衣服,是那么的沉重,没有木桶的浮力支持,将安子压得透不过气来。
真的透不过气,安子一下子被压入了水中,她正在张开嘴呼救,登时呛入几口井水,差点窒息。
为了尽快将衣服扯下,为了不让高岳陷入水中,她强忍着气,将头潜入水中,用头抵住高岳的身体,腾出双手迅速的将他的衣服扯掉。
沉重的衣服脱下,安子的负重马上轻了许多,她差点窒息,将头抬出水面,双手重新抱住高岳,已经忍不住大力咳嗽。
她一边咳嗽一边伸手去抓木桶,却抓了个空。
井这么大,木桶不知道漂向了那个角落,安子体力严重透支,没有木桶,只靠安子一人之力怎能支持得住。
眼看两人都要沉入井底,难道安子所做的这一切的白费了吗?
他们二人如果这样死去,以这个样子死去,衣冠不整的抱成一团,别人该怎么想呢?
安子用力的挣扎,双脚在水中扑腾着,逐渐没有力气,心中已经涌现死亡的阴影……
忽然,一根绳子从井上跌落安子的身边,一个声音叫道:“快抓住。”
那声音并非蝶舞,安子也无力抬头去看了,一把抓住绳子,抓住这根救命的绳索。
终于借力,支持着,透过气来,也没有想太多,安子迅速将绳子绕过自己的腋下,紧抱着高岳。
高岳此刻被除去上衣,上身裸着,安子怕麻绳会令他受伤,所以只将绳子捆在自己身上。
井上面的人说道:“绑好了吗?
安子听到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这声音好陌生。
安子抬头去望,却看不到那人,想来是在捆绑绳索吧,于是说道:“好了,请拉我们上去。”
绳子一下一下的收紧向上,两人晃动着撞向井壁,安子尽力地保护着高岳免被撞伤,她害怕再出什么意外,而她自己则被刮得遍体伤痕。
当二人被拉上井口时,安子见到迎上来接应他们的人,竟然是蝶舞。
明明听到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蝶舞。
蝶舞看到安子,马上伸手过来,眼中尽是关切之色,安子一下读到:“我要救你。”
安子放心的松开高岳,蝶舞一下将高岳中井中提了出来,从安子手中抱了过去。
安子从井里爬出来的时候,看到绳子是绕在旁边的一棵树上绑着的,井旁还有一捆绳子,除了蝶舞并未旁人。
她已经全身无力,瘫倒在地上,连再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无力思考了。
蝶舞捉住将高岳的脚裸,将他倒立着,灌入身体的井水随着口呕出,随即将他放在地上。
然后,蝶舞开始脱衣,就像昨晚一样,她脱下外衣。
此刻就像昨夜一样,蝶舞背对着安子,安子无法看到她的眼睛,无法读到她的心。
她想干什么?
虽然在她眼中读到,她要救高岳,但安子赫然想前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