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士兵,不过不是上战场和敌人拼杀的士兵,我是一个替自己战友收尸的士兵,那无尽的战火在这片土地上开始的时候,就将有无尽的士兵为这片战火而负责,那负责的代价就是——死亡。
当士兵们为了自己的国家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他们就会想到自己会有死亡的时刻,他们担心的是自己不能身回故土,而战死他乡,这是他们唯一的悲哀。而我就是捡起他们悲哀,但是这亦是我的悲哀。
我自小身体孱弱,每天只能帮着爹娘做着一些不算太重的农活,我看着爹娘在田里不断地弯腰直身,心里有着数不尽的难过,可是我却不能做重活,因为我的骨头脆弱,上辈子是在幼年时就去世了,身体骨头还没长得完全,还被别人用乱刀砍死的。当然,我并不知道这一切,这是一个流浪到我们村的一个赤脚大夫说的,哦对了,他还会卜卦。
那年我十二岁,就被家里人要求着去挑稻谷,我满脸的不情愿,可是被爹娘的压迫下,我还是去了。炎炎的夏日下,我们村里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都被他们的爹娘给压迫着出来做一些粗重的农活。我看着和我这么大的孩子都汗流浃背的挑着稻谷,我也不甘落后,挑着稻谷就向家的方向走,可是随着身体的一声轻响,我浑身剧痛的倒下了,没有一点征兆,我那时最后的意识就是我爹娘发了疯的向我这边赶来。
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说了我上面说的那些话,我嗤之一笑:人活一世,哪里有的上一世。我费了劲的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我放弃了。
爹娘不停地对那个神棍哀求着:“只要让我们儿子醒来,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其实我当时很想对他们说,不要被他骗了,我好得很,可惜我做不到。那个陌生的声音说:“如果,我念一段咒语,你们说同意的话,我可以让你儿子醒来。”爹娘急忙说:“好好!”
随着那个陌生的声音传出了一段咒语之后,爹娘就沉寂了下去,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爹娘那苍老的声音才缓缓传出:“同意!”之后,我感觉有一阵生命的活力不断地从外界传入我的身体,我渐渐的感到身体各处的活力在苏醒,我终于睁开了我那沉重的双眼。
那个人看到我睁开眼睛之后,转身就走出了大门:“我这几年会一直住在这个村里,有什么事再来找我吧!”我刚想转过头看看他,屋外已经没人了。
爹娘抱着我痛哭着,说再也不让我做重活了,我笑了笑:这样的结局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在此之后,我每天都坐在门口看着昔日和我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在田里做农活,我羡慕他们可以做事,他们羡慕我可以无所事事。所以每天都有人突然跌倒在农田里,然后被他们爹娘拉着去村里找了那个赤脚大夫。
赤脚大夫每次都只说:“这是懒病,揍一顿就好了。”之后,我的小伙伴都被他们的爹娘拉回家狠狠地揍了一顿。他们跑过来问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笑道:“我是真的有病!”他们欢快的跑开了,大叫着有病的人我们不带他玩。我呆住: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借口罢了,由此我的性格变得有点孤僻。
这天,我娘拿了一篮子鸡蛋,让我送给那个赤脚大夫。我走到那个赤脚大夫家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里面突然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谁在外面?”
我匆忙的回答:“我娘叫我送一篮鸡蛋给你。”
“知道了,告诉你娘,说不用了!”里面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拿着鸡蛋不断地后退,最后小跑了起来,一直跑到家里,我娘看着我手上的篮子,笑着问我:“大夫怎么说?”我喘着气说:“他说,他说他不要鸡蛋,让我谢谢你。”
我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这孩子,他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