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亲自来探望小女,真是小女的荣幸。”空筱院内闻人青阳谄媚的声音尤为清晰的响起,闻人澄空和高婉刚感惊讶,房门就被推了开来,“殿下请,殿下请。”
此时房中只有高婉与闻人澄空两人,她们的位置背光,待转身看清光辉笼罩下的人是谁后,高婉迟疑的低语一声:“太子殿下?”接着放下了手中的绣活,起身行礼,“参见……”
“不必多礼。”南宫宁都拦住高婉,笑容清朗,眼神里的担忧就差明明白白写出来了,“本宫听说闻人小姐受伤不轻,颇为担心,特意前来探望。”
“谢太子殿下厚爱,澄空已无恙。”看南宫宁都那与人无害的样子,高婉怎么都觉得,这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只要放下了怀疑就会立刻被拆骨入腹。
“那就好,不知两位可否让本宫单独与闻人小姐呆一会?”谁能想到南宫宁都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闻人澄空将药碗放到香几上,直视南宫宁都,似乎在揣测他的想法。
“殿下,这于礼不合。”高婉一口否决,可是却被闻人青阳毫不费力的拽走。
只要是太子的要求,只要能对他有益,一个女儿算什么?礼节又算什么?
“无妨无妨,殿下呆着便是,我们就先出去了。”
门被关上,阳光只能从窗户穿透,正好落在闻人澄空和南宫宁都的中间。刺眼的光夹杂着飞扬在空中的小尘埃,在对方的眼中浅浅的映照出又一个彼此。
南宫宁都就站在原地,不言不语。他静静的看着闻人澄空,眸中万千思绪尽显却又只消成一个她。
“殿下有何事?”
闻人澄空移开头,率先开口。且不论南宫宁都的脸让她痛恨,光是今日这双看着她的眼,就不对味,仿佛是看着她并怀念她。
“你受苦了。”南宫宁都走近,自然而然落座于床边,“腿伤如何?”
闻人澄空几乎是同时绷紧了身子。这样的南宫宁都她见多了,柔情似水又暖入心扉,轻而易举就能俘获一个人的心。
她不会再沦陷,却不知他到底想做何。
“有劳殿下记挂,臣女很好。殿下事物繁忙,委实不必为了臣女而耽误。”闻人澄空的说辞足够清楚,可南宫宁都就仿佛不曾听懂般,又向闻人澄空那靠近了些。
他的表情太过纷乱,悔恨、欢喜、怒气、悲伤一个不差,眼中更是装满了深刻的自责与疼惜。
“空儿,你可知我有多担心吗?”南宫宁都伸出手,颤抖着朝闻人澄空的脸而去,“在我得知你出事的那一刻,我只想抛下一切去寻你,还好,你没事。”
闻人澄空躲开南宫宁都的手,对于他的话不屑一顾。她尽力掩下嫌恶,看着南宫宁都,认认真真的道:“殿下,你我不过几面之缘。连朋友都勉强,更何况是殿下如今表达的这种情感。”
闻人澄空的话似乎很有冲击力,南宫宁都收回落了空的手,用力的握着,脸上一抹失落而过。
也不知道为何,看着南宫宁都这样,闻人澄空心里燃起了复仇的快感,她对南宫宁都笑了笑,声音轻轻的飘过:“臣女虽为女子,但毕竟是这皇城贵女。殿下想做什么,想要什么,臣女不是不知道。但臣女奉劝殿下一句,千万别拿感情做筹码,迟早会伤人又伤己。而臣女,最讨厌便是此。”
伤人又伤己吗?
他已经完全领会到了。
看着闻人澄空的面容,南宫宁都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个人,是闻人澄空,却也不是闻人澄空,至少,不是那个被他伤了彻底的闻人澄空。
“空儿,为何,为何不相信我,为何极度的抗拒我?”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