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也有五年了啊。小妹口中所说之人是他无疑了。”
将闻人澄空、宁欢送回府后,靳迦燃三人又重新聚在了一起。高邺之用不知从何而来的折扇在桌沿敲了五下,声音低沉却又显得格外遥远。
“他挑这个时候回来,绝不会善罢甘休。”易慕欢手下杯盏转的飞快,他略微担心的看向靳迦燃,思虑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你要当心,哪怕当年之事非你之愿,他这笔帐也不会舍了你。”
易慕欢不想提及往事,怕的就是翻开靳迦燃的伤口。譬如此时,靳迦燃眸光暗沉尽显阴鸷,捏着白玉茶盏的手指苍白无色。
五年前即胜安三十一年,大燕与其邻国大金在淮水对战,大金惨败甚至被直捣黄龙,一朝覆灭,硕大疆土成为了大燕的所属。在大燕史上,此称“淮水之战”。
而这一战,正是由十四岁的靳迦燃指挥。大获全胜,少年英雄,众人言这是靳迦燃最荣耀的一役,却不知对靳迦燃而言,这是他的最深刻的耻辱。
“将军!将军!”两声短促的叩门声后,一道黑色身影就闯了进来。他先是看到靳迦燃,复又看到坐在一旁的易慕欢及高邺之,惊讶道,“咦?侯爷和高小公子也在?”
“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莫不是身后有姑娘在追?”高邺之折扇一打,眼睛一弯,轻挑笑道。
木一瞬间就跟抽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
这位高小公子尽会挖苦人。他天天那么忙,哪里有时间去认识姑娘。也怪将军,我都老大不小了,还不给我考虑一下亲事。
木一越想越伤心,眼看就要不能自拔了,靳迦燃一个眼神冷冷扫过,他立刻就精神了。那什么,还是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将军,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木一伸出两个指头。
“坏的。”靳迦燃的习惯,先做好最坏的准备。在他看来,最坏都那样了,其他也都不算什么。
“那药引没了,我去迟一步,被人拿走了。”木一闷闷的道,似乎是为自己失之毫厘而感到可惜与自责。
“药引?怎么,小火你受伤了?”高邺之与易慕欢“嗖”的齐刷刷望着他。这小子,连受伤这么大的事都能把他们瞒的严严实实,真是想气死他们!
靳迦燃不告诉他们就是防止他们担心,可现在看着他们的眼神,靳迦燃知道这事也泡汤了,他尽可能表现出不在意的轻松模样:“没大碍,只是前几天被个小鬼伤到了。”转头看向木一的神情更加冰冷,大有“你不给我一个好的答案你就死定了”的架势,“那好的呢?”
“好的啊……幸亏那东西生长的有特点,我算了整整一天才算出来,礼香山上应该会有。可是……”木一激灵了一下,抱着胳膊耸了耸肩,不再继续说下去。
“礼香山被封了。”佛缘节将至,礼香山已不随意给人进入。
“还有十天呢,到时再上去找便是。”靳迦燃说着还打了个呵欠,像是乏了一般。
易慕欢和高邺之能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气息,知道他也有事要谈,便不再多说,起身离开。
“小火。”走时,两人一边一下捶了捶靳迦燃的肩,兄弟之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一直呆在窗外的人闪到了屋中。靳迦燃低着头,轻揉自己的虎口:“那女子的身份查到了吗?”
这人通身黑衣,腰间别一把宝刀。他直接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舒服的长吁一声,然后才摇了摇头,奇怪道:“别提了,一点头绪都没有。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那只有等着那女子自己开口了。”木一也坐了下来,“也不知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