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随口道:“这位姑娘,不知道可否有酒半壶”
大小姐一愣,不知道这个老头此话何意,不过她也懒得去理他,只是道:“酒倒是有,这满船不都是酒吗?我有一事要问你,这两天可否见过金福有过什么反常举动?”
金福正是沧浪号船长的名字,老人摇了摇头:“未曾有过,而且就算有,老夫也见不到”
大小姐轻轻踱步,环视着老人,“听说你们爷孙是这趟船上唯一的乘客,你们和金福什么关系?”
老人摇了摇头笑道:“我和这孩子不过萍水相逢,并没有什么关系,同时我们和金福就只是船长和乘客的关系而已,我是交足了船费才得以上船的,至于这个孩子嘛,是船长看他可怜才愿意带上的”老人话说得不疾不徐,一点也没有阶下囚的感觉,听上去倒好似一个老人与年轻后辈聊天一般,平平淡淡,有问必答。
大小姐狐疑地看了一眼被吊起来的小乞儿,微微摇了摇头,再看了看天色,随后大声对空贼们大喊道:“让下面的人加快速度,再磨蹭今天都别想回去了!”
“是!”一个人领命下去催促去了。
大小姐手轻轻一挥,几个空贼麻溜地又把老人捆上,再次吊了起来。
小乞儿看着老人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吊起来?我们会死吗?”被吊了许久,小乞儿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老人摇了摇头道:“这是空贼的传统,死不死得看他们心情”老人似乎说着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语气平淡至极,小乞儿听着这话,心头一动,不由得去猜想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到了现在这个关头还能如此镇静。
也许是因为人老了,见过的风霜与沧桑更多,心性也更加古井无波吧,如若不是,那就必然是有所仰仗的了。
沧浪号发出一声闷响,蝠鲸大翅一展,低声嘶叫着拉着沧浪号以更快的速度前行。空贼们散了,离开甲板到下面的舱室中去了,空艇上下顿时时静了下来。几个时辰过去,在空贼的操控下,沧浪号终于在黄昏时分到达了位于西山脚下的空贼大本营。
大本营中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空艇,从空中俯瞰下去就好似一个埋葬空艇的坟场,每个空艇残骸都是一座坟墓。大本营中有人发现了沧浪号这个庞然大物,吹起了呜呜的号角声。于是有很多人齐齐从各个空艇残骸中走出,抬头打量着正在降落的沧浪号,在降落区域,有十来个壮汉正快速地跑来跑去,为沧浪号清理出一片空地以方便停靠,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空贼不熟悉沧浪号操作的缘故,沧浪号足足降落了两五次这才成功停靠,饶是如此,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那巨大的震动还是让人忍不住怀疑沧浪号是不是就此毁坏,再也飞不起来了。
在此过程中小乞儿和老人就好似荡秋千一样晃来晃去,晃得小乞儿头晕目眩的,不过老人一直仔细地打量着下方的情况,微微摇了摇头。
“怎么了?”小乞儿挤出一句话。
老人撂下一句“没出息”之后就不再言语。这时从一旁走过来两个空贼将他们俩放了下来,推推嚷嚷地让他们下船。
小乞儿站在船舷边,摇摇晃晃的好似要跌倒,好不容易站稳之后,小乞儿这才满眼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空贼大本营,只见在众多的空艇残骸之上,站着形形色色的人,许多人看起来生活并不好,衣不蔽体的样子和风城的流浪汉差不多,这些人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好似对自己也颇为好奇。
风城也算九城中比较穷的城市了,但是街道上的人们穿着还算体面,并没有像此处这样人人皆没有一件完整衣服的情况出现。小乞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被捕的沧浪号船员,他们看上去都比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