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族内的十长老,而部族大会的消息,晚上才会传到,可是现在这才中午,他就在等在这里了,你们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副官睁着那双锋锐的虎目,扫过眼前这群青年尚显稚嫩的脸庞,出声问道。
“什么十长老!?”
“他竟然是长老殿下,为何会怎么年轻!?”
看着端坐在一旁,那看起来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十长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对于身处于部族底层的巫民们来说,长老阶层的人物,完全是犹如天上云一般的存在,看得见,摸不着,犹如传说一般。
晚上才会传递到的消息,十长老现在就在这里等,而且是以三十六颗纯净元晶作为代价,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众人,这个消息是有多么的重要!
而这也意味着,这个不为他们所知的部族大会,是多么的重要!一想到这点,他们不由心生向往,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
而副官却冷不丁的浇了他们一头冷水:“别去想那些事了。你们是不可能去的,还是好好磨练技艺,为保卫部族贡献一份心力吧!现在部族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正是需要你们的力量!走吧!”
副官转身便走,走在宽敞的大道上,不由一阵感伤和无奈。部族大会,是一个机会,是一个通向顶端的机会,理论上,凡是北狄所有未满二十二岁的人,都可以参加。可是得冠者,往往却都是大部族出身者,这并非无因。
北狄环境险恶艰苦,底层出身的人,甚至每日都要为下一顿的餐食而奔波。而大部族出身的人却并无这样的后顾之忧,相反,还会有人上供出各种天材地宝滋养身体,更有部族当中传承百年,乃至千年的功法修炼,而底层出身的人,甚至连一本最浅显的筑基功法都没有,想要凭此,得到部族大会的冠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副官本身,也是底层出身,当年也是有一些别人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因此才有今日的成就,但等到他有实力去参加部族大会的时候,却是已经误了年岁,再也无法攀向顶峰,这是他心中始终挥之不去的一大憾事,也是许多人心中曾经的遗憾。
“副官!为什么这等盛事,我们以前为何从未听说过?”
走在路上,陈军出声问道。
副官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因为自部族大会展开以来,就从未有底层出身的人,进入过前百名,而且我们玄鸟部已经至少有百年,未曾有人得冠过了,而且最近一次有人能闯进前百名,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随着名次日益降低,周边部族也开始打上我们玄鸟部的主意了。所以,这才有前两次,狂牛部,雪狼部之祸!”
一说到这里,副官的眼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悲愤与无奈。谁叫他们玄鸟部已经走上了衰退的道路,在残酷的北狄,只有实力才能派上用场,祖先的荣耀,也不会遗泽百代。
“原来,杀尽前百,就算是露脸了吗?那我们玄鸟部可是北狄十二部族之一,为何连前百都杀不进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着副官的话,陈军不由好奇的浇了起来,出声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凡事有盛有衰,或许,我们正是时运不济的时刻吧!”
副官望向远方,不由长叹了一声,话语中满是落寞之色。
“那军师大人,也参加了这次大会吗?”
有人颇为期待的说道,望着副官问道。
“他……参加了……”
行走间,桑战忽然停下脚步,回首冷冷说道。
但这一句,却不由勾起了人心底当中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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