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他已不记得是第几日。朱星再来时带来祝家的口信。
“夫君,家主有事请你过去,说是商量城内大量失踪的少男少女的事,看家主很着急的样子,怕是担忧四少爷与五小姐的事。”
太虚长吸口气,又徐徐吐出,站起身来扭动舒展了下身躯,才道:“那便去吧。”
祝家的势力在凼辽县境很大,是十卫府的三大古老世家之一,有着两位成名的宗师高手,只是那行人一向深入浅出,不在明面上行走,分为明暗两支,更为庞大的部分不知隐藏在何处。
他这丁合长,是掌管两百家丁,六百护卫的首领职位。近八百扈从归于他手下,算是个不小的实权人物,方才知道些祝家的隐秘。
祝家家主祝宝业,纳有四房,生有两子四女。大儿祝腾飞今年二十一,排行第三。大女儿祝枝丽今年二十五岁,早已嫁往外地,皆乃大夫人所生。二小姐祝颖,乃三夫人所生,今年二十三,招了位秀才赘婿,人称公孙先生,日常依居于府中。
下面传来的风言风语也是关于这位二姑爷的,读书人难免喜欢舞文弄墨,而朱星又与二小姐亲近,闲时多去探望,于是底下的几个亲信看见了就往他透气了。
早在三年前他便能与先天顶峰的斗上一斗,如今越发深不可测,如同大海深渊,击杀过数位寻仇而来的倾城派长老,如是经祝家出面,与倾城派调和了。
倾城派虽怕是更恨死他了,但他那仅存的宗师年事已高,体能衰退不堪,就是亲自再踏入江湖也不见得能擒拿下他,方才无奈休和。说到底唯实力尔。
一路走过,下人仆从尽是问好,不认识的还以为主人来了。到了客厅,祝宝业正在悠哉的品茶,吃着糕点。四十多岁的并不显老态,然因商会事谊,酒肉穿肠,应酬不少,显得有点虚胖。
祝宝业见人到来,对太虚的平时行径也有些不悦,放下点心说道:“丁合长大人又是几月不见,想是武功又大进了不少。”
太虚并不接话,像他这种领着俸禄又不干活的,引来主家的不爽也很正常:“不知家主叫属下来有何吩咐。”
“在此之前,丁合长可有耐心听我一个故事。”祝宝业开口。
“家主尽管说,在下愿意倾听。”又见故事,总有那么几个喜欢故弄玄虚,不把自己的意思直白示人,而通过某个故事,某种寓言,让人去猜夺。
“这个故事,与我桌上这只鸟大有关系。”太虚方在祝宝业的言话下看向桌上的鸟笼,里面囚的那只鸟一直在顶着笼顶飞,看那鸟的形状很普通,并没长着怪状的样子。
“这是我异域花重金购得的鸟,名叫天帝鸟!”祝宝业说完看向太虚,似在等他的反应态度。
“天帝鸟?这鸟不过巴掌大小,长得也不够高大威猛,怎配得上这名号。”太虚适时问道。
祝宝业一捋黑须说道:“这鸟有个故事,传说他曾是高高在上的天帝,可得罪了某个不知名的凡间人物,就打下凡间,肉体消亡,元神附在鸟身上。”
“传说,他只要能再次到达天界,就能重新成为天帝,管理万物众生生死轮回,权力,实力都无人能并及。于是它就一直飞,一直飞,只懂得往高处飞,一只天帝鸟从高空乏力摔死,它又附在另一只上再次飞起。说不定,你所看到的这只,里面就有天帝的元神。”
“哦?那家主你岂不变相的囚禁了天帝,不怕他重新成为天帝后报复?”
“天帝么……”祝宝业唏嘘不已,将鸟从笼内取出,松开手放飞它。却见那鸟一往直前的向上飞,撞着了檐顶,旋着四周,起起落落的碰壁不停,从不懂得变通,那前方大门一直敞开着啊,只需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