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棣捷(棣di,四声),据我所知,洪拉一生拒绝收徒,你是如何成为他的弟子呢?”中年人带着满眼的怀疑,看着钟虢盛。
钟虢盛一惊,这中年人竟然也认识洪拉?看来,洪拉的名声真是不小。
“您认识我的洪拉恩师?”钟虢盛反问道。
“是,本…..我读过洪拉老先生的著作。对他的学识、见地甚为钦佩,对他的主张甚为赞赏。”那中年人连续用了两个“甚为”,同时脸上显出颇为崇敬的表情。
听了他的话,钟虢盛的脑子突然一闪,忙问道:“那这个塑像莫非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当然,这是我父王下令修造的……”那少年突然插嘴说道。
“父王……”钟虢盛没有听清楚这个词,因为他学会的这个语言中,少年所说的这个词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而且少年的语速极快。
同时,还没有等钟虢盛反应过来,那中年人却恼了,他狠狠瞪了一眼那少年,轻轻呵斥道:“胡说什么?大人在这里说话,你没事外边玩去吧!”
那少年吃了一瘪,嘴一噘,哼了一声,转身跑了。
那中年人神情一转,面带苦色地对钟虢盛说:“洪拉老先生不幸仙逝,我万分痛惜。只可惜这些年身在奉阳,无法与他面交晤谈,亲身受教。他的离去,实实是我国的一大损失啊!”
钟虢盛听了中年人的话,心下黯然。是啊!洪拉的学识、眼光、政治抱负、忧国忧民之心曾让他感概不已,虽然由于时代所限,他并不赞同洪拉的一些说法和做法,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正如地球上的今人,不能苛求2700多年前的孔子一样。
“孙棣捷,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如何成为洪拉的弟子呢?”中年人追问道。
钟虢盛只得编了几句来应付。他说他本是绿水山下洪拉所辖村庄里的一个农民。由于身强力壮,常被洪拉叫去干些粗活,但洪拉发现他头脑聪明,看问题常能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就留他在身边打杂,其实并没有师徒的名分,只是洪拉经常教给他一些知识,如采药、医学、武术等等,所以他就在心里把洪拉视为了自己的师傅。也许洪拉感到寂寞,也经常跟他讲一些天下的大事,象玄国政坛、与其他国家的战争什么的,所以久而久之,他就成为了洪拉的聊伴。
钟虢盛的话,说得那中年人频频点头。钟虢盛暗自窃喜,以为蒙混过关了。谁知那中年人突然问道:“我得到一些洪拉老先生著述的一些残片,他提到他遇到一位从天而降的仙人,名叫钟虢盛,是上天派来拯救苍生的救世主,你可知道这方面的情况?”
钟虢盛大惊,不禁脱口而出:“您居然知道这事?”
那中年人见状,不禁微微一笑:“其实并不奇怪。奉阳城这里有不少人对洪拉老先生崇拜得很,惊闻他老人家遇害后,有人去了绿水山祭拜,并对洪拉老先生的故居、遗物进行了清理,发现了他手书的一些竹简和木牍。我也得到一些,才知晓此事的。”
钟虢盛这才恍然大悟,想来是当时自己悲伤过度,只掩埋了洪拉和苏姗的遗体,而他们的遗物,钟虢盛当时看房子都已烧完,也就没有关注,只是怅然下山而去。而他所处的时代,还没有发明纸张,书写都是在竹板或木板上,如果它们被妥善保管,那是可以长时间存留的。
钟虢盛叹了一口气,心想,洪拉也真是,还把这些事都记录下来。幸亏自己刚才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实姓,否则恐怕又要遇到麻烦了。可是怎么回答呢?说多说少,都不好啊!钟虢盛灵机一动,心想,还是先探探他的口风,看他到底了解多少吧。
钟虢盛遂回答说:“哦,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恩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