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虢盛一听,竟然任命自己当商队的武士队长,心说自己才来几天啊!心下竟有点埋怨起哈玄来——你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吗?他急忙要张口推辞。可是没想到,商队武士们竟然兴奋得冲上来齐手把他抛向了天空。钟虢盛心想,怎么会这样啊?原来这尹达在武士们心中这么不得人心啊!原想推辞的念头,无奈面对人群迸发出的欢乐,加之又看到米娜投来的那热切的目光,象阳光下的泡沫,瞬间无影无踪了,钟虢盛茫然接受了这个任命。
收拾一番,商队出发了。
哈玄和钟虢盛并辔而行。哈玄饶有兴趣地指点起了钟虢盛的队长工作,还问及钟虢盛到奉阳后的打算。
钟虢盛正好想了解玄国都城奉阳里的情况,这下正好藉此向哈玄请教起来。以前他虽然从洪拉那里得知一些,但洪拉毕竟离朝堂已有十数年,近况并不十分了然。
哈玄道:“钟老弟你长居山中,想来闭塞,自然对朝廷内的形势不了解。”
钟虢盛虚心求教道:“还烦劳哈兄多多指教!”
哈玄叹了一口气道:“玄国这几年真的不行了,声势大不如前了。拿我这出门的生意来说,以前提到玄国慕华大爷的名号,无论走到哪国,各地都要敬畏三分,价格上、选货上都要让着咱们。可现在呢?居然连小小的马贼都敢欺到门前,还险些被他们得了手。这在几年前,还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这要由定门关大败说起,那是玄国兴衰的分水岭。那一仗败得太惨了,40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37万精锐部队被杀,家家戴孝,门门闻哭啊!”说到这里,哈玄的眼中闪起了泪花。
“我的2个儿子也战死在那里了。唉……”哈玄的表情十分痛苦。
钟虢盛心里一抽,知道自己触及了哈玄的痛处,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哈大哥,小弟委实是不知……”
“钟老弟不必如此。不知者不怪。”哈玄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复又说道:“这一仗都怪玄隐公的昏聩。他上台这二十二年来,本来富足昌盛的国家,让他糟蹋得不成样子。他任用的奸臣小人,排挤忠良,胡作非为,破坏朝纲,弄得一片乌烟瘴气。要不是象荷遥将军、慕华慕大爷这些忠良还苦撑着,这个国家从定门关那一仗就全垮了。即便如此,从那以后也没有人再把玄国放在眼内了。若说玄国以前是一条行进在平静河流上的渡船,现在进入了奔腾湍急的险滩,随时都会倾覆啊!现在一年里的变化,足抵得以前的二十年,没有本领的人,便会被淘汰。但是钟老弟你不要怕,你这么有本事,还是洪拉老先生的关门弟子,你会有前途的。”
说到这里,哈玄神秘地看了一下四周,看没人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才压低声音对钟虢盛说:“现在的形势发展,变化莫测,钟老弟的前途远大,如果万一有更好的前途,你可以考虑的,不一定是在玄国,只是现在为兄还不好多说,等到了奉阳,见了慕大爷,你就会明白了。你会发现,投靠慕华大爷,是现在玄国里最优的选择。啊?”哈玄看了一眼洗耳恭听的钟虢盛,狡黠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真诚。
钟虢盛思忖着哈玄的话,觉得自己前面的路一下笼罩在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听哈玄这话外音,连他这样的资深商界人士,都担忧自己未来的命运,甚至想弃船而去,那更何况在这个星球上举目无亲、状如飘萍的我呢?不过我好歹是个男人,那些可怜的女孩子怎么办呢?比如苏姗,他的心一下又疼了起来。进而他又想到了可怜的米娜,想起了她苦楚的笑容。
今天我救了她,可是我能改变她的命运吗?想到这里,钟虢盛心情郁结难解,几次冲动得想掉转马头去找她。可受过军人训练的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任务。自己刚刚担任了一个大商队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