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依城河而建,分前后院,后院厢房,前院酒楼。酒楼上下三层,飞檐画角,俯瞰整条城河,景色极佳。正门口便是城南的正街,与城东凄凉荒芜不同,街道两旁是数不尽的小摊商贩,街上行人也络绎不绝,这才是都城该有的样子。
虽然离午时还有好久,望月楼内却宾客不少,一楼大厅已是就坐了好几桌。二楼是雅座,三楼则是更为豪华的包间,整个三楼也就只有八间。
三楼临街的一间包间内,之前藏身在长安的刘邦赫然临窗而坐,此时正品着美酒,津津有味的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樊哙站在刘邦的一旁,暗子皱着眉头,几次欲要开口,却又忍住了。
自那天见过曹三娘后,刘邦等人便整理了行囊,潜回了咸阳。在城中遣散护卫,独自领着樊哙住进望月楼,算算日子今天已是第五天了。前四日,刘邦除了饮酒休息,并无丝毫动作,也难怪急性子的樊哙有些不耐。
刘邦放酒爵,指着身边的座位道:“来,陪我饮一爵,别老矗在那摆着张臭脸。”
樊哙也不客气,跪坐在刘邦身旁,拿起酒樽给自己倒了一爵,一饮而尽,低沉道:“大哥,小弟几句话不吐不快。”
“正好闲来无事,你且说来听听。”刘邦帮樊哙续了一爵酒道。
“大哥,你和弟兄们说是回咸阳的时候了,弟兄们才跟着你回来的。这都住了四天了,你除了饮酒就是睡觉,是不是安逸的日子过了太久了,你早就忘了心中的大志了。”
刘邦哈哈大笑,拍着樊哙的肩膀道:“我刘邦此生不枉有你这么个兄弟。”饮了爵酒接着道:“鸿门宴上的屈辱我又怎敢相忘,只是形势复杂。虽然回了咸阳,可就凭这区区十几人,又能在这偌大的咸阳掀起什么风浪。不过就在昨晚,我接到传书,项羽有意分封各路义军。该是我们现身的时候了。”
樊哙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不知道大哥打算如何现身。”
刘邦起身,指着窗外道:“你且来看。”
顺着刘邦的指引看去,只见一个军官打扮的人,带着六个手下,在望月楼门前的正街上,一路吃吃拿拿,向望月楼行来。那些被军官吃拿的摊贩敢怒不敢言,本着宁事息人,损失点也好过被逮了去。殊不知,正是有了这种想法,助长了其气焰,连带着军官的手下胆子都大了起来,学起了军官。
这不见还好,见了,这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樊哙嗤之以鼻道:“大哥让我见这种人作甚。”
刘邦回身道:“我们安然现身的机会可就全仰仗此人了。”
“此话怎讲?难道我们出去揍他一顿?”
刘邦笑道:“非也!这人名唤项晨,当年我向项梁借兵时,就在项梁的帐内见过他,是项梁的远房子侄。当然这项晨在项梁心中比不上项羽、项庄亲,可毕竟当年秦灭楚时,项氏一族被屠的差不多了,所以对这项晨也算颇为照顾。当初便是项梁帐下的刀笔令,没想到现在都是巡街校尉了。当年借兵时和他有些交情,这项晨应不会忘了我。”
樊哙诧异道:“大哥这是打算下去和他相认?”
“又错了!”
樊哙挠头道:“怎么又错了?”
“我且问你,你可知为什么我们要住在望月楼。”
“对啊,我们为什么不住在三娘的七星阁,那应该比这安全的多。哦,我知道了,大哥早就知道项晨会在这一片,也不对啊,早知道应该早该相认了。一定怕暴露了会连累三娘,所以没住七星阁。大哥,这次我有没有说对。”樊哙自以为聪明的回道。
刘邦道:“不错,能想到这么多说明你有进步。不过有几点你没有说错,怕连累三娘是一点,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