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详的危机感冲散了心中的探究欲,他急令云排号的船员将船驶离玄武岩号。
不需要照看风帆樯橹的人面对这令人错愕的敌人,一个个不知所措地拔出了腰间的柳叶刀。
一个车轮驶过玄武岩号的中段,横向弹起,像一枚巨大的飞镖,直接轰击在正后退中的云排号的船首。
包括叶宇长在内几乎所有的船员都及时抓住了甲板上的铜制把手,船首在巨大的冲击下带着整艘船歪向另一侧时,没有一个人因瞬间的冲力而摔伤或甩出甲板。
下半身经历了一瞬间的离地,紧紧抓住把手的叶宇长待自己的双脚重新落回甲板,高声吼道:“快!那车轮冲完了,抓紧摇橹!车轮追不到海上来的!”
话音未落,叶宇长就看见了那个车轮并没有如他想的那样沉到海里,反倒是冲破浪涛在海面上如履平地般地驰骋。
除了这个刚才直接撞击云排号的车轮,另外两个巨轮也从玄武岩号的船侧落下,紧随其后,刮起阵阵白沫,奔波在海面。
下层甲板左右两边各伸出四根长橹,总计八根长橹,卯足了劲推拉着海水,带领云排号全员夺路而逃。
云排号两根桅杆上的风帆被今日的东南风吹得如同两匹烈马般鼓噪,连带着“葉”字旗随风乱晃。
叶宇长抓着木板站在船尾,凭借元气临时提高的视力看着正追逐着云排号的三个巨轮。
三个车轮,一个在前,两个在后,排成一组形如箭簇的队伍。
旋转着的车轮疾驰在海上,破开沿途所遇的波涛,激起水花片片,像三头狼,死死追着它们发现的羚羊。
叶宇长估摸着最前头的那个车轮离船尾有约六丈远,当即心下一松。
为了鼓动士气,
云排号船长激励船员们道:“好!就这样!今天咱是顺风,继续使劲!这车轮再会跑也追不到咱们前头!”
一轮大浪拍过过来,
云排号轻松破开大浪,一块木板从之前受创的船首处裂开脱落,坠入海中,压浪效力瞬时掉了四成,阻力顿增。
“箭簇”最前端的车轮立马逼近了三丈,距离船尾也不过只剩三丈了。
“各位莫慌!还只是拉近了三……”
眼见叶宇长又要开腔勉力,一众船员与汤克诚觉得若不让船长关上他那张有毒的嘴,今日非得葬身鱼腹不可。
汤克诚趁着叶宇长话刚开腔,拖着大伤初愈的身体一个箭步奔到船尾,挥动刀鞘将船长打翻在地,顺手扯了张破布,堵上了这个“戏台子上的老将军”的嘴。
正在这时,落在后头的一个车轮内部发出了“咔咔”的轻响,车轮的每根辐条都上都打开了细小的缝隙,鬼魅般的紫色烟雾从辐条的缝隙中溢出。
该轮轮底的海水凭空爆炸,宛若鲸鱼喷水,车轮乘势腾起,飞跃过十丈的间距,越过云排号的两根桅杆,落在距离云排号船首两丈远的地方。
被紫色烟雾围绕的车轮矗立在海面,轮盘一横,像一面小墙一样,以一副“此路不通”的架势,挡在了云排号被东南风所推向的地方。
一轮在前,二轮在后。
“被包夹了!”
一声惊呼从云排号的内舱传出。
而发出惊呼的姜念生,亦只能在施加了符甲的木笼中什么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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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烁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广场。
他的身前与身侧只留有两列空位,在座的与站着的都已离去许
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