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浮屠。根据他喊出来的吐字个数,还原就是,捉鬼行道树,山下数众人,夔岿碣逸,救人浮屠。随即否定,可能是我想多了,乜吉,正儿八经学堂没上过,哪里见得认识这本书。而且他们是少数民族,很多语言我都没学会,汉字读法归类成那句话,未免也太过于耍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兴许是痛苦不堪叫人救命呢。
问问村长不就知道了吗。
“他疼咧咧什么?”我压低声音的问道。
“认不得咯,该是病人多灾多难,恶灵缠身。”关键词终于从村长口中说了出来,他自己也奇怪地看了看我,然后摆摆手说:夔岿碣逸,救人浮屠,他居然也认得这句话,看来世间对某种异象心知肚明者非我一人。
女巫跳了接近半拉小时,抱着个骨碌碌木头人,往地上一放,将刚屠宰的黑狗血涂抹上去,画成大大的“囚”字符号,让人取来松明,一把火点燃,木头人烧得旺,火苗照亮院子。
“豁喻嘛嘿”忽然,人探头,向女巫指的地方望过去,只见一团纯黑大个头的东西,拽着根长丝线从屋檐上缓缓坠落。
蜘蛛!足足有乒乓球那么大。特别是它的肚子也是奇大,象怠儿的母蜘蛛。
女巫把蜘蛛抓在手里,问乜吉的妻儿,痛苦的根源在此,是否捅破,说着拿起一根穿线绣花针。开始我糊涂了,这是要弄啥呀,抓个蜘蛛,兴师问罪?原来,女巫的意思是蜘蛛作怪,蜘蛛生下小蜘蛛,身体会被小蜘蛛啃光,现在乜吉痛苦的活着,与其这样,不如让他早早走上黄泉路,少几分痛苦。
绣花针如有灵性一般,在她手中灵活地窜动,乜吉的妻子点头示意,女巫立即,弹指一挥,绣花针笔直穿透蜘蛛的身躯。顿时,污浊粘稠的液体四溅,场景十分恶心,保证几天吃不下饭。蜘蛛一死,乜吉没有了呼吸,在我看来,仅仅是巧合罢了,他明显就一副要死要死的样,从精神解释的话,蜘蛛的死亡刺激了乜吉,跟着就嗝屁了,想着,佩服自己总能找出巧合事件的原因,机智如我。可玩笑归玩笑,正在女巫戳穿蜘蛛那一霎那,感觉有什么东西飞进我的眼睛里,不舒服,揉了几道,还是很痒,难不成是“蜘蛛血”?
人已死,妻儿老小哭声打成一片,哭声听起来很假,不由让我心烦,乜吉在村里不是什么好鸟,三十老几,像个不懂事泥娃,今天打断这家的鸡脚,明天又背篮子偷那家的箩卜。听说他心智有问题,一次上山镰刀割破手指,蹲在村口的老井边清洗伤口,洗伤口没啥毛病,没想到在那鼓捣个多小时,原来是在玩水嘞。还有两个月前,站圣树面前撒尿,实话说他干了很多缺德事。议论死者长短为罪过,就不多讲了。
几个壮汉将尸体装进槐木棺材,由于身体有些扭曲,放不正,壮汉一只脚搭在棺材上,嘎嘣,踩断骨头的声音,硬生生把挛缩变形的身姿摆正当了,场面看着都害怕,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尽快逃离现场才是,浑身激灵,赶紧箍着牙周的肩膀,去了堂屋。
牙周胆儿比我还小,现在话都说不出来,脸同村长那样煞白,我心里嘀咕着,今个人人撞邪丢魂了麽?村长递给我们香烟,吧唧抽了半晌,牙周开口说道:“小孟你的眼睛咋红嘞”
(本章完)